对面许久未应。
听到那些话的时候,烟烟只觉得有些奇怪。
心口被他捂住的地方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击了一下似的,跳动的有些迅。
她微微抬起头,此刻却并不能看见他的样子,于是伸手缓慢碰到了他的脸,轻轻说着,“大人,我想看着你。”
谢怀衣的眼神落在了烟烟的脸上。
烟烟的表情和往常不太一样,她轻蹙了眉,似乎在思索这陌生的情绪从而而来?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了,朝着对面那人温柔一笑。
谢怀衣随即拂袖,在一旁划出一道水镜,镜光如面,很清晰的映出两人的身影,他看着水镜中的自己,烟烟自然也瞧见了,此刻的谢怀衣是什么样的。
她的手从他脸上划过,略带些凉意的指尖碰了碰他的嘴唇,有些润泽,然后顺着下巴慢慢往下,故意折磨人似的,最后才到了他的喉咙处。
被她触碰到的地方有些轻痒,谢怀衣喉结不自觉动了下,按在他喉间的手指也随着动作来回轻抚了下。
谢怀衣微顿,心口涌出一阵悸动,终于没忍住握住她的手,横在她腰间的手腕用力收紧,声色温柔的问,“烟烟想做什么?”
“我想亲大人,可以吗?”烟烟的身体贴在他的胸口,她微抬起脸,目光专注的看着谢怀衣。
在那张白皙莹润的脸上,略带了极浅的红晕,也衬得眉眼间那粒红色的小痣愈的清媚撩人。
谢怀衣的眼睫轻轻颤了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微不可见的点了头,“嗯……可以。”
烟烟便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喉结,温润且细腻,牙齿细微用力,力度一个没控制住,咬的太重了,便听到他喉咙里溢出几分压抑不住的呼吸声。
那张清冷禁欲的面容上泛起丝丝淡红,嗓音低哑的“唔”了声。
烟烟便放松了力道,轻声询问着:“我是不是弄疼——”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人猛地搂住了腰身,然后翻身压倒在了榻上,墨缠绕倾泻了两人一身。
那种小兽般舔咬的力道怎么会疼,分明是在折磨人,这人就是仗着别人的喜欢故意捉弄他的吧?谢怀衣捏紧了手指,他身体的温度很高,似乎有什么要喷薄而出。
于是俯身抵着人,鼻息有些重了,他克制着,指尖轻柔抚摸着她的唇,哑声哄着人,“那里不可以随便咬的,烟烟。”
“我并不是……”
他话刚说完,没给烟烟继续说话的机会,主动凑了过去,试探性的含住了那双柔软的嘴唇,然后用力加深了那个吻。
他并不想吓到人,所以尽量控制着自己,以一种极温柔的姿态逐渐靠近了。
烟烟也感受到了,似乎正被一种意味不明的、温柔又克制的力道缓慢的
她脸颊两边浮现淡粉,嘴唇动了动,有些不自在的别过了脸,“大人,能不能别再靠近了?”
谢怀衣微顿了下,随即也反应过来了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但这种时候并不是说不能就可以停止的时候。
他低着脑袋,喉间溢出的嗓音染了些情绪的色彩,似乎有些压抑,“是你先撩拨我的……”
“而且,它只是从未经历过世面,有些不受控制,等日后你自然就会习惯的。”
烟烟愣了一瞬,然后问他,“那…现在要怎么办?”
谢怀衣微别过脸,手指缓慢握住的烟烟的手掌,视线游离着落到一旁的水镜之上,声音沙沙的,莫名的带了点轻哄的意味:“这个可以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烟烟轻轻的声音响起:“……好。”
“嗯,那就麻烦烟烟了。”
夜里烛火暗淡,烛台上燃烧的蜡烛出轻微噼啪的声响。
直到后半夜,那人才肯松手,屋内的呼吸声才逐渐消停。
客栈内,谢怀衣换了身衣服,褒衣宽带,雪衣墨。以往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气质似乎也有了些转变,眉眼间还带了些慵懒撩人之色。
他轻轻展开烟烟的手掌,很柔软,掌心的肌肤有些微红。
和他的很不一样,纤细的、单薄的,可是包裹的时候力道却很合适。
他指尖碰了碰,修长的手指按着她的掌心,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一样轻轻握住了,莫名透着股禁忌暧昧的意味。
想到昨晚生的事情……谢怀衣脸色有些微红,又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她的侧颈。
昨夜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明显变得比以往更亲近了一些。
他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烟烟对他的态度逐渐在变化,比以往多了几分真心的依赖。
“烟烟,我们该起来了。”
谢怀衣伸手拨开了她脸颊上的乌黑丝,指尖缠绕了一圈,温柔到近乎宠溺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烟烟伸手推了推这人靠过来的身体,示意他离远点。这人体温比她高很多,紧紧贴着的时候,几乎可以感受到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
“那大人还不松手?”烟烟的尾音有些轻哑。
谢怀衣闻言老老实实的松开贴在她肌肤上的手掌,然后将人扶起来,动作慢条斯理的替她整理好了散乱的腰带。
烟烟依旧没有搭理他。
谢怀衣系好腰带以后也没有乱摸,似乎从她那清淡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丝不太高兴的气息,缓缓凑近她的鼻梁,轻声地问:“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