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厕所回来,看着他拿着一串烤五花肉在咬。
我凑过去,坐到他旁边,张开了嘴。
我真不是故意要占他便宜,也不是想撒娇什么的,就是突然也想吃,脑子一热就过去了。
我张嘴是为了让袁春天把他手里剩下的半串喂给我,结果呢,他咬下来一块肉,直接用嘴喂我。
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我下意识躲,结果被他按在沙上,这小子舌尖一顶,那块肉进了我嘴里。
我一边嚼着那块有点儿凉了的五花肉,一边说他:“你脏不脏啊?跟谁学的啊?”
袁春天半压着我,笑着看我把肉给咽下去了。
然后,他竟然还想再来,但被我推到了一边。
“自己吃自己的。”我说,“别跟我腻歪。”
话是这么说,但没一会儿袁春天就靠在了我身上。
我这不怎么样的酒量也就足够我撑到现在了,第二瓶啤酒见底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晕。
我脑子晕的时候会变成话痨,什么都说,嘴上没有个把门的。
而且容易做出格的事儿,比如跟人搂搂抱抱。
因为这个,所以我轻易不在外面喝酒,怕惹麻烦。
今天这不是日子特殊么,我就冲着喝醉来的。
其实后来挺多事儿我记不太清楚了,就记得我整个人开始晕的时候,拉着袁春天的手絮叨。
先是跟他说,烧烤还剩下那么多,让他多吃点,别浪费了。
之后又问他,为什么非得缠着我,我究竟哪儿好。
最后我好像说:“袁春天,你过来,给你爹亲一口。”
我记忆里隐约是这样的,但不确定了,我喝多了,说的话都不能当真,做的事儿我也概不负责。
所以,当天亮的时候我现我跟袁春天一起躺在床上时,深呼吸几下后,觉得昨晚不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有不承认的理由。
不过,其实我也没必要承认什么,因为我们俩虽然躺在床上,但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很显然,我们什么都没做。
没做的原因估计也很简单。
第一,我们俩都喝醉了,真正喝醉的时候是做不了的。
第二,袁春天屁都不会,没有我的指导,他根本占不着我的便宜。
我正躺在那里胡思乱想,袁春天醒了,他侧过头看我,我们刚对视,他就冲着我笑。
袁春天一笑,我这浑身就酥酥麻麻的。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冷酷地说:“小王八蛋,谁让你睡我床的?”
我心跳特别快,也不知道为什么。
袁春天从后面抱住我,整个人紧贴着我,他说:“袁涞,你记得你昨天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