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武将世家,三四十岁了,都当爷爷了,怎么才是个百户?”
“谁当爷爷了?谁三四十岁了!我才二十四!”李成林急眼了,没有这么转着圈挤兑人的!
“那是你长得太着急了,怪我咯?”
“谁长得着急了?我那是化的妆,你看不出来吗!”
“你还化妆了?我以为你那是长得埋汰呢”
李成林翻了个白眼,然后咬牙切齿的瞪着赵元功。
嗬!小样儿!瞪我?
“你以后注点意,你要是换个脸盘子跑到屯子里干坏事儿,被人干掉了不要怪我,屯子里比你武功高,杀过人的可不止三个五个”
“嘁!军伍传家呗?除了你谁会想干掉我?”
第二天早上,李成林把脸洗的溜干净,跑赵元功眼前晃。
“离我远点,换张脸跑这晃什么?”
“给你看看,我以后不化妆了,就这张脸了,是真的!不信你摸摸。
“我摸那个几把玩意儿,你给我走远!”
转眼秋天到了,枫叶红了,秋草黄了,时间走了一轮,又把丰收的季节带到了赵家屯。
所有的工程都停了下来,全员投入到秋收劳动中。劳动的人们挥汗如雨,马车牛车川流不息,收获的感觉是沉甸甸的。
“元功兄,开远县来了三百多个流放的犯人,你要不要?”跑了五六天的李成林又回来了。
“不要!我要流放的犯人干什么?”
“帮你干活呀,还不用给工钱,给口饭就行!”
“不要,屯子里的人我都用不了”
“我都帮你给要回来了,”李成林理直气壮的好像立了功一样。
“为什么?”
“我有面子呗”李成林笑嘻嘻的“以后再有流放的犯人我都给你要回来”
“你笑的这么开心,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还是在幸灾乐祸?”
“没有阴谋!也没幸灾乐祸,我只是单纯的笑而已”
“谁决定的,让我一个秀才管流放的事儿?”
“朝廷决定的,以后流放到辽东的犯人都归你管”
“一年有多少流放的犯人?”
“三千两千肯定是有的!”
“还真是瞧得起我,公文呢?”
“没有公文”李成林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有圣喻!”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卷轴,双手捧着交给了赵元功。
上面写了一句话“钦命辽东开远县秀才赵元功安置流放辽东罪犯诸事宜”下面是一个印鉴。
赵元功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大脑一片空白!过了老半天才回了神儿。冲着李成林挥挥手,“你走吧,秋收后再过来!”
李成林拱拱手说道:“告辞!”转身就跑了。
李成林的心里乐开了花,小秀才要倒霉了!自己就要解放了。谁愿意天天在大山沟里面呆着,京城不比这里强一万倍!
赵元功呆坐在椅子上,让精神慢慢回笼,圣喻是真的,没有人敢作假,尤其是锦衣卫更不可能作假,那么皇帝怎么会下这样的圣喻?皇帝怎么会知道有自己这么个人呢?又到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没有人能给自己解惑!
那么怎么安置犯人呢?无非就是饿不死,冻不死。
吃的饱,穿的暖,住的舒服,那是不可能的,犯人没有那个资格!赵元功没见过流放的犯人,但是赵元功听说过犯人在煤矿背煤,强制劳动的事儿。
参加背煤的犯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个个都减肥成功了!
这不就有办法了吗,让他们去背煤呀!找个煤矿就妥了呗!多大点事儿!哪有煤矿?开远县就有好几个煤矿!
哈哈哈!管他皇帝怎么知道自己的,给他找个煤矿总是有功无过的。
满天的乌云都散了!
赵元功哼哼着小曲儿出来了!咦?天怎么黑了?赵元功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书房里面呆一天了,老爹老娘来喊他吃饭都没听到,中午饭都没吃,晚饭也没吃,老爹老娘都急得想把门砸开了。
“小崽儿!快来吃饭”老娘好不容易等到赵元功从屋里走出来。饭都在锅里热着呢。
老爹瞅着赵元功一脸喜色,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老三,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了,就是我可能要忙上一段时间,家里的事儿,爹和大哥二哥多操心了”。
老娘把饭端过来,“小崽儿,啥事儿?能说说吗?”
“能说!就是别传出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