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危机四伏,就算这个人曾经让我对她梦回千里,我也不敢再贸然相信了。还有适才那男子重伤时曾喊叫楚梦为慕容雪,如果那个身份神秘的慕容雪就是楚梦的话,那么以我现在这般惨淡地境遇,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
是恨?还是&he11ip;&he11ip;
楚梦失神地看着我,轻轻地问道:&1dquo;你当真忘记在天香谷的时光了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只得再次用力点了点头。
&1dquo;忘记了,想不到你当真忘记了。”楚梦轻咬着下唇,身子微微颤抖。她缓缓地抬起头望向漆黑的夜空,仿佛在努力思索着什么,终于她黯然低下头喃喃地说道:&1dquo;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he11ip;&he11ip;”
&1dquo;楚梦。”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脚下不稳,整个人又要瘫倒下去。
楚梦伸手扶住我,我们的眸光碰撞在一起。
看着眼前女子如此黯然神伤,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忽然颤抖了一下。
楚梦的眼眶渐渐湿润,两行清泪就那样顺着脸颊无声地流下&he11ip;&he11ip;
&1dquo;你不该忘的&he11ip;&he11ip;真的不该忘&he11ip;&he11ip;”纤细的手滑进我的手掌,十指交错,一滴泪水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楚梦的手,安慰着说道:&1dquo;你别哭啊!虽然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但你的名字一直记在我的心里。真的!”
&1dquo;是吗?”楚梦五指轻轻的按在我的胸口,忽然她抽泣着把我的手也拉在她的胸口上说道:&1dquo;其实我的名字也在我心里。”
掌心传来一阵酥软和热度,我眼前一黑,捂着鼻子踉跄着连连后退,靠在祠堂的圆柱上。
楚梦纵身上前扶住我问道:&1dquo;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势又作了?”
&1dquo;没事。”我尴尬地摇了摇头。
&1dquo;没事儿?那你捂着鼻子做什么?快拿开,让我看看。”楚梦不等我回答就推开我遮挡着的手:&1dquo;你怎么流鼻血了?”
&1dquo;呃&he11ip;&he11ip;”我脸上一阵火辣,低声说道:&1dquo;你没穿内衣。”
楚梦愣了一下,终于破涕为笑,她握着拳头轻捶了我一下说道:&1dquo;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正经,我看你这失忆一准是装出来的!你是在戏弄我,对不对!”
我大喊冤枉,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1dquo;这玩意儿出问题也能装出来?你别开玩笑。”
&1dquo;你还强词夺理!看我不&he11ip;&he11ip;”楚梦握着粉拳正要作,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1dquo;嘿哟!我说萧老弟,都这份儿上了,咱就别再有异性没人性啦!看在党国的份儿上,你先把兄弟身上的绳子解开啊!”刘龙枪蹭着地面侧歪着坐了起来,别看这家伙受了那么重的伤,可他说起话来却是底气十足。
我苦笑了一声,对楚梦说:&1dquo;咱们的事情以后再谈,你先去帮我朋友解开绳子,我浑身酸痛,实在没有力气了。”
楚梦瞪了我一眼说道:&1dquo;刚刚还有力气占我便宜,现在又说没有力气。你这人真是坏透了&he11ip;&he11ip;”
我心说刚才明明是你把我的手拉到你的胸口上的,现在反说我占你便宜。看来无论再怎么特别的女人,有的时候也还是会蛮不讲理的,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天性吧。
楚梦来到刘龙枪身前,解开他身上的绳子,然后又过去松开沈牟白。
我靠着祠堂圆柱环视院内,忽然目光停滞在火堆旁,地面上是一滩鲜血。
我急忙四下寻找,毫无所获。
晚风依旧刺骨的寒冷,头顶依旧电闪雷鸣。
可祠堂院内却少了一个人,那个小老头不见了&he11ip;&he11ip;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冲忙碌的楚梦喊道:&1dquo;你刚刚冲出棺材的时候看见一个躺在地上的小老头儿了吗?”
&1dquo;什么小老头?”楚梦茫然看着我,然后蹲下身继续解沈牟白身上的绳子。
望着祠堂大门口,我心头忽然泛起一丝异样,楚梦没有看到他,我获救后也没有看到他。
可当时小老头明明已经被男子掐得昏死过去,他是怎么从昏迷中醒来,又是怎么在众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爬起来悄然逃走的呢?八千六百里大荒原中到处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好像每个人都有一个特殊的身份,看来这个小老头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刘龙枪揉搓着胳膊和脖子一瘸一拐地走到我身边,他喘着粗气说道:&1dquo;奶奶的,老子被那帮孙子吊了整整一天。萧老弟你要是再不来救我们,我估计我这两个膀子就得费喽!”
看着刘龙枪生龙活虎的样子,再看看被楚梦拖到身边昏迷不醒的沈牟白,我心头的疑云越来越重。按说这刘龙枪和沈牟白都被拷打了一天,虽说沈牟白先前就受过伤,现在昏迷不醒是正常的,但刘龙枪也不过是一个平常人而已,就算身体素质好,也不可能一放下来就恢复的这么快呀?
看来刘中正老人临终前的话所言不虚,刘龙枪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这个人身上当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可现在还看不出这家伙是敌是友,我只得按下好奇,再日后再仔细观察他。
&1dquo;萧老弟,有句话我不知当将不当讲?”刘龙枪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