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1dquo;别介啊!你怎么还哭开啦!就一个玩笑,咱不至于这样吧!”
刘龙枪用力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1dquo;不是,我没生气,就是想起了一些事儿。”
我说:&1dquo;什么事儿啊?”
刘龙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火堆对面的沈牟白和唐四老人,他说:&1dquo;我的命是各位救的,刚才这位大爷也说了,这荒原凶险异常,出不出得去还是回事儿呢,我也就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了。”
沈牟白拿起地上的一个木棍挑了挑火堆,然后手中用力捏断木棍,笑着看了看刘龙枪说:&1dquo;你这家伙不会负案在身吧?”
刘龙枪整个身体哆嗦了一下,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说:&1dquo;十年前我开大货的时候撞死过一个女人。”
我的心忽然提了起来,我说:&1dquo;然后呢?”
刘龙枪说:&1dquo;萧老弟,你也知道我那时候是拉黑货的,如果当时我立刻把那个女人送到医院,说不定她就不会死,可货就暴露了,那我就得进监狱。所以我就咬牙下车把那女人给埋了,当时我以为她已经死了,可后来警察贴告示征集线索的时候,我才知道那女人当时还活着&he11ip;&he11ip;”
我说:&1dquo;你的意思是说&1squo;活埋’!”
刘龙枪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豆瓣似的泪珠流了下来,他说:&1dquo;我就算再坏,也没想过杀人哪!”
沈牟白忽然冷冷地说:&1dquo;你这么做可是触犯刑法的,私运黑货,逃逸再加上杀人,三罪归一,你死罪难逃!”
我紧张地看了看沈牟白,心说怎么把这个家伙给忘了,他可是警察,让刘龙枪当着他的面说自己的过去,那不是跟阎王爷侃投胎一样吗?刘龙枪啊刘龙枪,你可千万别再倒出点什么了,不然你再想做好人就得等下辈子了。
想到这儿,我刚忙冲刘龙枪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可刘龙枪这家伙不知道是天生的缺心眼儿还是怎么的,他看了看我说:&1dquo;萧老弟,你眼睛是不是被烟熏着了,怎么老眨么呀?”
我说:&1dquo;我眼睛没事儿,倒是你&he11ip;&he11ip;”
我话还没说完,只见沈牟白蹭到我身旁,手用力地在我的腰上一拧,就他那劲儿我差点儿没哭了。
沈牟白冲刘龙枪笑笑说:&1dquo;他没事儿,你故事还真不少,继续说,让我也听听。”
刘龙枪倒还真听话,他竹筒倒豆子地说起了他以前的那些事儿,说怎么样在大兴安岭偷拉木材,又怎么样往返北京和广州走私黑货,以及等等恶劣事件。我看着口若悬河的刘龙枪,心说你这家伙真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你就作死吧你!
唐四老人好像看出了什么,笑了笑捡起一根木棍擦了擦插在馒头上,然后在火上烤了起来。
&1dquo;这人要是做了亏心事,他早晚一天得遭报应,就拿我来说吧&he11ip;&he11ip;”刘龙枪长长叹息了一声,他看向我神秘兮兮地说:&1dquo;我估计我们那天晚上去静安庄路上遇到的鬼打墙,还有出现的女鬼很有可能就是当年被我活埋掉的那个女的!”
我心头猝然一紧,说:&1dquo;你可别胡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刘龙枪说:&1dquo;没鬼?那你怎么解释那天晚上咱们遇到的事情?”
我张了张嘴,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刘龙枪口中所说的女鬼我是没见到,不过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围着高路转圈倒是事实。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那晚离奇的经历,忽然一个细节跃上脑海。
烟!
那弥漫在车厢内淡淡的幽香,那香味儿似乎不应该是一根香烟就能够散出来的。那香味儿熟悉之极,蕴含着某种摄人的诱惑力&he11ip;&he11ip;
&1dquo;曼陀罗!”我不禁失声喊道。
众人诧异地看向我,刘龙枪更是一脸茫然地问我:&1dquo;萧老弟,你说什么?”
我说:&1dquo;我想到一些事儿,你还记得那晚你给我的那盒红塔山吗?”
刘龙枪挠挠头皮,翻着白眼儿想了一会儿,然后才点点头说:&1dquo;好像有过这档子事儿,怎么了?”
我说:&1dquo;你不觉得那烟味儿很特别吗?当时我跟你提过的。”
&1dquo;烟味儿?红塔山的味儿能有什么特别的。”刘龙枪皱着眉头说。
我看了看沈牟白说:&1dquo;你那儿还有红塔山的烟吗?”
沈牟白迎着我的目光看了片刻,他双眸中忽然闪过一丝睿智,他好像从我适才的言语中听出了什么,他点点头,然后从上衣兜里掏出盒红塔山递给我。
我接过来,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然后凑到火堆旁点燃。
我用力地深吸了一口,然后冲着刘龙枪吐出,烟的香味儿瞬间弥漫开来。
刘龙枪不知所以地看着我,他还是不明白。
我耐下心缓缓解释道:&1dquo;那天晚上我之所以遇到鬼打墙,你之所以看见女鬼,说不定就是那盒红塔山导致的。”
刘龙枪摇摇头说:&1dquo;我还是不明白&he11ip;&he11ip;”
我说:&1dquo;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盒红塔山被人做了手脚。那些香味儿和前几次夜二身上的香味儿十分相似,多半那烟里就是被人下了曼陀罗了。这曼陀罗的香味儿能让人产生幻觉,更严重者还能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