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收到！地板很干净，天花板很明亮！”
“……”
助理见大部分楼层都回复了，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之前每次6总突下楼视察过后，公司里一大半岗位都要挨批，还要加强日常考核，整个公司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弥漫着低气压。
6矜淮上了电梯后按下了十七层，他当然不是去视察的，只是找个借口而已。
十七层全是录音室，6矜淮按照着祁意给的门牌号找到了对应的房间，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没见过的陌生面孔，6矜淮停顿了下，透过他身后看了眼，在屋内没看见祁意的身影。
“抱歉，走错了。”6矜淮正准备带上门离开。
此时沙后探出一个脑袋，“没走错，你要去哪儿？”
6矜淮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才看了过去，视线落到祁意浅金色的头上，浅色的头衬托得五官更加精致，与先前的黑全然是不同的感觉，让他愣了半晌。
怪不得刚才没认出来。
“那祁哥，我就先走了。”刚才开门的陌生小哥跟祁意打了个招呼，路过6矜淮身边道，“6总也再见。”
6矜淮微微颔，走到祁意旁边，垂眸看着他的头，打量了片刻：“染了？”
“嗯。”祁意趴在沙背上，“一次性的，今天上午去定妆了，下个月就要开机了。”
6矜淮坐了下来，“在哪儿拍？”
“在江市，一个小城市。”祁意想了想，又补充道：“开车过去要三个小时左右。”
6矜淮嗯了声。
祁意动了一下，“你没别的要问的吗？”
6矜淮想了想，“你不是要录歌吗，开始吧。”
祁意站起身来，背影看着有些气恼，抓着6矜淮的手把他也薅了起来。
“你也起来，帮忙！”
6矜淮疑惑：“帮什么？”
祁意把6矜淮拽到控制台前，摁着他坐在椅子上，手把手一个一个教他：“这个绿色按钮是打开，红色的是关闭，这边的旋钮是控制声音，先按这个再按那个……”
“等等——”6矜淮迟钝打断道：“我学这个干什么？”
“我要录歌。”祁意站在6矜淮旁边，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6矜淮，“助理不在，现在房间里只有你一个没事做的，所以谁来操作？”
“我？”6矜淮顿了顿。
“是的。”祁意认真点头。
“——打住，你不是邀请我来看你录歌吗，怎么就变成了来工作的？”6矜淮道。这两者的区别他还是能分清的。
“你可以一边操作一边听，只需要开始的时候按一下这个，然后结束的时候再按一下……”祁意又耐心地重复了一操作过程。
“……”6矜淮静默片刻，“我懂了，但要是录砸了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