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意在旁边候了很久的时机，终于等到6矜淮闭眼休息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旁边，拉开了旁边的抽屉，用咳嗽的声音掩盖住抽屉的推拉声。
实在是祁意太闹腾，刚才一直在出噪音，现在6矜淮一点都没觉得奇怪，连眼睛都没睁一下。
抽屉中除了一叠文件之外，还有一个倒扣着的相框。祁意心中隐约有了预感，心跳得有些快，歪头看了6矜淮一眼，见他没睁眼，小心翼翼地翻过了相框。
在看到相框里的照片，是他一次节目的采访照，祁意居然一点都没觉得有多意外，反倒是慢慢平静了下来。
似乎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祁意轻轻把相框放好，关上了抽屉，内心有些复杂，缓缓地叹了口气。
沉吟片刻，祁意说道：“我下楼取个东西。”
“嗯。”6矜淮随口应了句。
咖位达到一定标准的艺人会在公司有自己的办公室，祁意虽然没在自己的办公室待过几次，但统一都有保洁清理，还算干净整洁。
他从盒子中找出一沓自己的照片，拿出签字在每一张后面都仔细地签上了名字，最后装在了牛皮信封里。
祁意重回到老板办公室后，6矜淮已经结束休息，继续处理可恶的工作。
6矜淮抬了下头，倦声道：“你要是有事的话早点说，我好给你想办法。”
祁意心想就凭6矜淮回复邮件的草率，他真有事也不敢找他帮忙。
“我没事。”祁意朝着6矜淮走来，随便编了个借口道：“就是来蹭个空调。”
6矜淮没法理解祁意，“至于么——？”
祁意冷不丁地倾身靠近6矜淮，单手撑着沙椅，距离一下拉得很近，呼吸声交缠喷洒在一起，鼻尖和鼻尖几乎都要相贴，棕褐色的瞳孔猛然撞进6矜淮的眼里。
6矜淮伸手扶住祁意的后颈，向下压了压，挑了挑眉：“你想做什么？”
——难不成突然开窍了？
祁意似乎没意识到现在的动作有多暧昧，他认真地看着6矜淮，眸中闪着细碎的光，“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6矜淮忽然心情不错，“你问。”
“……你是我的粉丝吗？”祁意开口问道。
6矜淮停顿两秒松开了手，面无表情道：“你滚开。”
终归是他想太多，他还以为祁意能问出什么牛逼问题呢。
沙椅往后滑了一小段距离，6矜淮躲开了祁意的接触范围，微微坐直，开始赶客：“你可以走了。”
“你还没回答我。”
“我是个鬼——鬼才是你粉丝。”6矜淮觉得自己真是太高看祁意了，以为他开窍结果还是个傻子，“走走走，你难道看谁都问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