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意拿起大腿上的公仔，小人的衣服上龙飞凤舞地签着“祁意”，笑着挑了下眉道：“也能买到签名版的吗？”
自己的签名是真是假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6矜淮双手抱胸，死不承认：“说不定摊主之前是你的粉丝，脱粉后摆摊卖你的周边回本呢？”
理由越来越离谱了，要是说祁意之前对他的话还有百分之一的信任度，现在可能就成负一千了。
相比起这个“摊主”是他的粉丝，祁意其实更相信6矜淮是他的粉丝。但这个想法刚入脑海随即就被他否定了，不像。
完全不像。
祁意有很多粉丝，也接触过各种各样的粉丝，不管是黑粉还是忠粉，唯独没见过6矜淮这样的。
祁意抓着公仔若有所思，低头看一眼手上娃娃，又偏头看一眼6矜淮，来回几次，似乎是从中看出他们有什么关系。
在祁意又一眼看过来之后，6矜淮再也没法装作忽视了，凶巴巴地睨他一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丢下去。”
祁意抿着笑意，弯腰把掉到沙上和地上的公仔全捡起来，然后一个接一个全摆在中央的茶几上，甚至还排了个整整齐齐的队形。
——娃娃的脸全都朝着6矜淮。
6矜淮忍耐道：“你在干嘛？”
“捡起来啊。”祁意理所应当道，“不能就丢在地上吧。”
“那为什么——”6矜淮难以接受地看着不同姿势的“祁意”娃娃整齐列队，全都面朝向他，“……在做操？”
“是啊。”
接下来的时间，祁意一直摆弄这堆娃娃，甚至将它们摆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动作，并乐此不疲挑战高难度动作。
“你没有玩具玩吗？”6矜淮实在忍不下去了，“我给你买一盒积木行吗？”
祁意头也没抬：“不用，我不玩积木。”
“那你现在在干嘛？”6矜淮看着祁意手上的动作。
“把它们放好。”祁意似乎意有所指，“免得掉下来。”
6矜淮：“……”
房车在公司门口停下的时候，刚刚停稳当，6矜淮就把祁意给推了出去，随后自己下车关门，迅杜绝祁意和公仔的再一次接触。
祁意回头看6矜淮，心念一动，忽然想确认些什么，“我能去你办公室坐坐吗？”
“不能。”6矜淮没怎么犹豫地答道，他现在一看到祁意就想起娃娃掉落一车的尴尬，转过头，“明天再见。”
祁意颇为遗憾道：“好吧。”
路娱的办公室都在顶层，底层和中层是艺人活动练习的地方。此时恰好是工作时间，上上下下的人很多，几个电梯口前都排起了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