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冷水冲在手心，才让程聿意心中平静了几分。
6矜淮见程聿意刚才的状态似乎不太对，他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缓缓水流声，停顿片刻，还是走过去敲了敲门。
“聿意？”
程聿意听见声音，唇线抿得很紧，“你进来。”
洗手间的门并没锁上，6矜淮伸手一推便打开，他看见程聿意撑着洗手池，面容冷峻。
6矜淮问道：“怎么了？”
程聿意的脾气一向都不好，也不会收敛自己的情绪。刚才忍住没当着6矜淮的面生气，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那一刻他脑海里飞闪过无数种可能，他和6矜淮都是短，程聿意确定自己没有接触过任何长的人，这样排除之后，答案就已经显而易见了。
“你今天是不是带人回家了？”程聿意尽力保持冷静道：“你不要骗我，我…不生气。”
“虞清来过，他自己来的。”6矜淮侧身走到程聿意身后，微微倾身附在他耳边，“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他自己过来的。”
程聿意愣了下，他连最坏的结果都想过了，甚至想到6矜淮可能会骗他，却没想到不按套路走，直接就说了实话。
他甚至都没有开始威逼利诱。
程聿意的气到冒烟的情绪因为6矜淮的坦白而熄了火，愣了一愣，才问道：“……虞清怎么来了？”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失望？”
6矜淮站在程聿意身后，透过镜子看到了他的表情。在听到是虞清的时候，程聿意的表情有一闪而过的怔愣。
程聿意嘟囔出了实话：“我以为你带了女人回家。”
6矜淮捏了捏他的耳垂，低低的吐息声打在程聿意的耳畔，声线里带着笑意，“那你还挺大度，怎么不直接给我一巴掌？”
还偷偷躲到洗手间来，像个受气包一样。
在别人面前可不这样。
程聿意反手拧了下6矜淮的腰，哼了声，“你知道我不会的。”
他想不到什么事情能严重到让他去打6矜淮的。
“你还没说，他来干什么？”程聿意问道。
“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程聿意继续追问：“说了什么？”
6矜淮顿了下，“你想听实话吗？”
“当然。”程聿意扬了扬下巴，“你不准骗我，我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