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已经这么浪费掉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终于鼓起勇气,踮着脚尖走到门口——她家教很严,即使她出于纯洁无瑕的目的,她父母也会对她问东问西,说不定还会横加阻拦。
韩拓月的父母一直在外地工作,家里只有他一个。黛雪落现在门上急促地敲了三下,又缓缓地敲了两下。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暗号,七岁时约定了,一直沿用到现在。
门里没有人应声。看来他已经出门了。黛雪落怅然地后走到了楼道的窗子外,准备让寒冷的夜风洗一洗她的沮丧,忽然现韩拓月就在楼下,正往小区外走。
路灯散着昏黄的光,把那条路染得一片昏黄,就像一条流着昏黄污水的河。
韩拓月的背影就像浸在水底一样影影绰绰。
不知为什么,黛雪落觉得他的背影弥漫着诡异的气息,竟不由自主地下了楼,悄悄地跟在他的后面,却又不敢走上去和他打招呼。
墓地惊魂
他和她已经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今天却似乎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陌生、而恐怖的人。
风越来越凉,月亮也藏到了乌云后。黛雪落下意识地抱住了肩膀。这里已经是临近郊外了。他这么晚到郊外去做什么?有不像是去执行任务!
&1dquo;赫!”黛雪落倒抽了一口冷气,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
正前方不远处是一处墓地!韩拓月还在径直往前走,难道他的目的地就是那里?他去那里做什么?
黛雪落惊恐地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看着韩拓月走进了墓地。
他的背影很快就在墓碑后隐没了。黛雪落忽然想起了自己儿时看过的吸血鬼故事,浑身的毛孔都开始收缩。天哪!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黑暗中似乎有光点在慢慢凝结,风中似乎有恐怖的低语隐隐响起。
韩拓月还没有出来,就像被墓地吞下去了一样。
黛雪落终于无法再承受这份紧张和恐怖,转身逃回了家,一头扎进被窝里,用被子紧紧地蒙着脑袋。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是不是受诅咒了?为什么身边的人都开始变得诡异起来了呢?
太阳再度升起的时候,韩拓月觉得自己的精力已经完全恢复了。
他麻利地穿衣、洗漱,准备到警局去上班。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犹豫着不愿开门。
昨天的事情至今还历历在目。他的感觉就像被一场暴风雪冻过,到现在还还不过来。当然感情上的受伤还是小事。
问题是昨天什么都说开了,他以后该怎么面对黛雪落呢?以前还可以装装傻,现在呢?难道要他见了她就跑吗?
韩拓月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掰开了门把手。出乎他意料的是,黛雪落此时就在他家门外,正要往楼下走。韩拓月语气怪异地叫住了她。
他现在的心情莫名其妙。虽然是非曲直还没有理清楚,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有理的一方。可他见到黛雪落的时候经不由自主地感到心虚,就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一样。
全错了!?(1)
&1dquo;啊?”黛雪落的脸色是冰冷的青色,目光也冷冷的:&1dquo;我要去上学,你有事么?”
&1dquo;啊&he11ip;&he11ip;没事&he11ip;&he11ip;”韩拓月之前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但还是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跟黛雪落说,黛雪落这么冰冷的态度正好让他把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1dquo;那好&he11ip;&he11ip;我已经来不及了,我先走了&he11ip;&he11ip;”黛雪落嘴里说着,脚下也不停,像阵风般地逃了。把韩拓月一个人剩在那里。
韩拓月呆呆地看着她远去,心头顿时无名火起:黛雪落这是怎么回事啊?
韩拓月心情低落地到了警局,却现同组的人全部神情有异。
他们都是一副又是惊喜又是忧惧的神情,就像现了一件有利却又很糟糕的事情。
&1dquo;小韩啊,你来得正好。”大周的脸上这种神情格外明显:&1dquo;今天早上有人来举报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看来孙严(店员的名字)可能不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不过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案子就格外复杂了!”
这件事情听起来匪夷所思,却是真实生的。按警察的推定,孙严是在那天现警察们便衣前往步行街调查,有所警觉才把面具收起来的。
但从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在警察们去步行街调查之后面具有一次被用于犯罪。孙严很可能只是因为这次犯罪才把面具收起来的!
孙严的这次犯罪和强暴杀人完全没有关系。他犯的是纵火罪。受害人就是他女朋友一家。
孙严的女朋友叫苏纭,今年年初才和孙严认识,但很快就和他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过的好一点,家长们都会下意识地嫌贫爱富,苏纭的父母也是一样。
他们限孙严穷,不仅不允许孙严和苏纭结婚,还硬逼着苏纭和孙严分了手。
孙严咽不下这口气,便在警察搜查之后的第二天用这个面具装扮成一个老太太,到苏纭家纵了火。
孙纭的家被烧了个精光,自己也被烧成重伤,她那尖酸刻薄的父母却双双逃过一劫。
全错了(2)
那天晚上苏纭的父母当时现了纵火者,却没看出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