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玉山伎人学院的山长梅乐心和两位监院:俞香丝和宋永长。
就在此时,高歌的声音忽然响起。
只是两个字,就仿佛有撞击人灵魂的魔力:
“阿刁~住在西疆的某个地方——”
“秃鹫一样~栖息在山顶上——”
“阿刁~大昭寺门前铺满阳光——”
“打一壶甜茶,我们聊着过往——”
马车内,藏女用双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巴。
天啊,他竟然用我的名字写了词曲。
词曲内竟然是我和他的回忆……
高歌这是第一次用自己的声音唱歌。
拥有顶级嗓音,高级音感和顶级唱歌技巧。
高歌在演唱方面其实已经不输给任何银牌伎人。
这一次,他只想用自己的声音唱给疆女阿刁听。
这是他最真心的祝福,不想连祝福都要用别人的声音。
“啦——哈——啊——”
在那些女童身边,一个玉山学院的学长站了出来,用女高音唱出西域特有的歌声。
在这一刻,仿佛所有人都置身于青藏高原之上,聆听来自天空中最空明般的声音。
阿刁眼中满是迷离,仿佛又回到了她那天真烂漫的小时候。
温柔的姐姐,善良的母亲,豪爽的父亲,还有拘谨的姐夫,和善的亲家……
两行热泪顺着脸颊和双手,顺着手臂打湿袖子。
开心,回忆,温馨,幸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
“阿刁~你总把自己打扮得像——”
“男孩子一样~可比格桑还顽强——”
“阿刁~虚伪的人有千百种笑——”
“你何时下山,记得带上卓玛刀——”
……
随着高歌的情绪逐渐的递进,声音也逐渐的高昂。
此时就算没有扩音符,高歌的声音也足以上在场上万人听得清楚。
“山长!”
俞香丝只感觉全身颤抖,忍不住去抓梅乐心的肩膀。
梅乐心也激动的抓住俞香丝的小手,轻轻的拍着。
宋永长也咬着牙,双拳紧握。
此时不止是阿刁,在场的很多人都感觉这歌是唱他们自己。
没经历过的苦难,即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懂。
可在这一刻,仿佛高歌成了所有人那个最知心的人。
“这词曲,我的天。”
颜巧巧一生顺遂,对这种感触并不深,可她却依然感觉到无比的震撼。
仿佛看到一个西疆少女,努力的,挣扎着,在那片荒芜的高原上走出自己的路。
就在这一刻,所有人都仿佛感觉到被什么压抑着。
自己过去的经历?那些经历过的苦难和委屈?
还是其他的什么?
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仿佛就在灵光乍现的那一瞬间,一个词语在嘴边,可就说不出来。
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既向往,又有些难受。
不吐不快……
“他刚刚,唱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