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内稍作改造,有号牌和桌椅。
桌椅后面坐着一山羊胡老者,正悠闲品着茶。
“两广距离长安三千三百里,最快一个月,最慢两个月,时我们会赔偿,可有异议?”
“没有。”
“按车站规矩,分独行和组团,独行价格更高,但事情会少,组团便宜但事情会多。”
“独行。”
“独行百里收费一千,过百里后收费翻倍,按三千里算,便是六十五两。”
女子交了钱,山羊胡拿出一块竹片,用小刀刻字。
之后又拿出印泥印章,盖在竹片上。
后又问女子姓名,拿出一张纸,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张,用封泥封在信封里,一同递给女子。
“这封着的信封交于马夫,木牌你自己留着,到地方后,两广车站会打开封泥,确认身份,确保你的安全。”
“多谢。”
女子说着站了起来。
“等下,你是外族人?”
山羊胡声音微微高了一些,眉头一皱。
“西疆人。”
女子点了点头,笑的开朗。
“姑娘最好备上黑纱,此番路远,盖上容貌能少许多麻烦。”
“多谢先生。”
疆女抱拳。
“李三叔,山高路远,你这身子骨可接不住,我今日拿了4号牌,不如换你手中一号如何?”
之前还说给李三摔盆的中年男子嬉笑着在李三身边商量。
“不如何,老头子还没到走不动路的时候呢。”
李三瞥了一眼中年男子,冷哼一声。
三千多里路,吃住路上都有车站负责。
即使夜宿野外,大不了对付一口面饼。
可这一趟下来,车夫少说能赚上三十多两。
这可是很多车夫一年的收益。
更不用说回来时从两广带一些特产回长安城卖。
又是一笔可观收入。
“姑娘,这位便是随您出行的马夫,您看如何?”
看到疆女走出来,门房连忙引到李三面前。
“你好大爷。”
“我叫李三,你称呼我名就行。”
李三略带不舍的看了一眼桌子上没吃完的小菜和茶水:
“姑娘可是现在要走?”
“不急,我还在等一人。”
李三闻言松了口气:“那就不急,老汉还要做些准备。”
疆女点了点头,找了个角落安静的坐了下来,然后一脸期待的看向车站外的马路。
太阳一点点升起,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
李三吃完了老三样后,拿着疆女给的一两银子买了不少面饼和水囊。
“姑娘,东西都收拾好了,可以启程了。”
李三将车站专属车厢挂在自己的老马上,然后一边喂老马吃苞谷,一边对疆女唤道。
“不急,不急。”
疆女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开心。
这么长的时间,她已经逐渐开始焦躁,焦躁后又落寞,到现在眼中满是挣扎。
“再等咱可就误了时辰,晚上说不得要在野外将就了。”
李三皱着眉提醒。
疆女抬头看天,已经巳时一刻,过了巳时就是午时,确实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