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她都已经开始想要准备订婚礼物了,却根本就没想过那个人选就是她自己。他按捺住怒火,“你是故意的吗?”
“嗯?”
“你应该知道的,我说的那个人是谁,我都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你还不知道吗?”在愤怒的同时他也感到一丝委屈,“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啊!”
好端端地,怎么又开始发脾气了?霁初不解地眨眨眼,拿出百分百的注意力观察他的表情变化,“呃……我应该是不知道的……?”
小少爷的脸色更难看了,她马上改口,“好吧,我是装的,呃、所以那个人是……”
伴随着他的眼神示意,霁初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真相,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我?”
“算你识相。”禅院直哉对霁初的反应还算满意,“我会和禅院家主说的。”
“不,等等——”现在的情况变得非常匪夷所思,霁初一时间都没能接受,她试着捋一捋这件事的思路,“你是说你打算告诉家主你要和我订婚?”
“不然呢?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明明是大有问题好吗!霁初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你现在订婚会不会有点太早了?而且我的年龄对你来说应该算是姐姐才对,一般来说人们都会寻找同龄人作为自己的伴侣吗?”
还是说她在天界上过的人类科普课程都是假的!?
面对霁初一连串的问题,禅院直哉只听见了那个最重要的,他眯起眼睛,表情危险,“难不成你心里有其他人了?是哪个贱男人?他是什么时候勾引你的!?”
只要禅院直哉想,他说话可以十足的尖酸刻薄,尤其是现在意识到可能有某个男人试图从他身边抢走霁初,他更是火力全开,他把心里的怀疑对象一个一个说过去,“是上次那个家庭教师?还是总是给你送情书的家伙?噢,是那个以为自己加入‘炳’就很了不得的家伙?”
说到后面,他觉得极有可能是那个人,他低声恶狠狠地骂道:“那个下贱东西,他以为他能配得上你?真是痴心妄想。”
前些日子禅院直毘人已经有意向把“炳”交给他管理,他正好可以找个时机好好教训,不……还是直接除掉那东西比较好,反正死在咒灵手下也是咒术师很常见的结局。
小少爷精致秀气的脸上满是阴郁,又因为妒忌而表情扭曲,他的唇角上扬,挤出一个笑容,“都是那些贱骨头的错,阿初也只是被他们一时迷惑了而已,对么?”
全程都不知道改说什么的霁初,“其实没有那些人啊,直哉你想多了。”
可禅院直哉生性就是多疑,在对待和霁初的关系上他简直就是多疑又敏感。
“不过我都不知道还有人给我送情书,直哉是怎么知道的?”他刚才提到的那几个人霁初都没任何印象,他却那么清楚,就好像……观察已久一样。
但那对于禅院直哉来说只是伸手掸开那些围着他的珍宝转的苍蝇而已,他丝毫没觉得自己哪里有做错,“我就是知道。”
“但我觉得直哉还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订婚可不是过家家噢。”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他把医药箱合上,然后往旁边一推,走到霁初身边,她原本是坐在软椅上的,他跪坐下来以后就只能仰视她,他仿佛下定决心,但手还在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他的手搭在她的腿侧,“我们本来就该是天生一对的。”
自出生以后,不,或许还在母亲子宫里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那股温柔的力量,这就意味着他和她之间的联系是密不可分的,无可替代的。
只是被她注视着,他就止不住地想要向她靠近,“所以我什么都没做错。”
“我想直哉你可能误会了这种感情,其实——”
“明明是你没明白吧?”他语气激动起来,抓住她的手,拥抱她的动作却无比轻柔,“难道你讨厌我吗?”
霁初有种预感,如果她现在说讨厌,说不定这个在外人面前傲气十足的小少爷会哭出来的,她摇摇头,说:“没有,我没有讨厌直哉。”
现在霁初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天界的酒神曾说过爱神经常遇上感情纠纷,起初她还觉得是刻板印象,现在完全印证了刻板印象之所以会出现是有原因的。
“那你也不能喜欢其他男人,听到了吗?”他又用上威胁的语气。
“噢好,现在直哉可以松开我了吗?”
他还在磨磨蹭蹭,最后才吞吞吐吐地说:“今天的晚安吻……”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晚安吻,在几年前就开始嚷嚷着晚安吻,这种习惯一直延续至今,如果对待的是还是孩子的禅院直哉她倒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显而易见,他现在已经算不上小孩子了。
“直哉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吧?”
禅院直哉抿抿唇,思考几秒,飞快地亲过她的额头,在短暂的几秒内他的脸颊通红,“我已经亲过你了,现在你要亲回来才算公平。”
这算哪门子的公平啊?霁初被禅院直哉的新概念公平给弄得不知所措,但他已经配合地仰起头,额前的碎发拨开,露出额头。
现在想逃跑已经来不及,因为小少爷的双手撑在她的两腿的腿侧,拦截她的退路,无奈之下她也只好在他的额前留下一吻,他还哼哼唧唧地说:“不可以对其他男人做这种事情,而且如果有其他男人这么对你,我一定会杀死他的。”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兴奋的微光,他将头伏在她的双膝上,另外一只手揉捏着她的手指,尤其是中指和无名指,他捏着指根,像在估算什么。
他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却又那么黏腻,“阿初,是我的阿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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