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中传来清晰而惊异的语音:「甚麼?十八号哨站请重复警报!」
刘忠两眼愈瞪愈大,手心开始冒汗,极力地以冷静的语音通话:「重复,现了一个约重二百磅&he11ip;&he11ip;&he11ip;。不&he11ip;&he11ip;&he11ip;。二百五十磅的肥胖女子,在一百公里外的天空以时约一百八十公里飞向船坞方向&he11ip;&he11ip;&he11ip;&he11ip;。。不&he11ip;&he11ip;&he11ip;&he11ip;那女子正在转向&he11ip;&he11ip;&he11ip;。她正迫近我们的哨站&he11ip;&he11ip;&he11ip;&he11ip;」
这时,惊诧万分的世龙不顾一切地按动了警报,藏在树林暗处的射灯即时亮起,把漆黑的夜空照得通明,一阵响亮的警号声同时响起&he11ip;&he11ip;&he11ip;。
两名护卫员看得更清楚,只见拥有二百五十磅身躯的阿肥,背著明月,一面懒散地在夜空中急地飞近哨站,二人连忙把挂在腰间的「白」紧握在手里,扣动扳机,一道亮白的液体记忆金属瞬间化成剑刃。
「白」是由提取「红」的金属分子改造而成的,威力虽不如「红」,力量来源也只是特制的强力电池,但也锋利无比坚硬如钛合金也可以轻易劈开。可是,面对这俯冲的人肉巡航导弹,二人一时也不知能否把她挡住。
眼看阿肥就要撞上哨站&he11ip;&he11ip;
世龙猛喝:「小心冲击!」
二人即时扎稳马步,手上的「白」已随时准备挥动,和阿肥硬拼。
可是,阿肥就在即将进入「白」的攻击范围前,竟突然在半空中止住了,就像浮在半空的一片云&he11ip;&he11ip;。。
两名护卫员看得傻了。他们见过不少奇异的事,甚至面业瑶池圣母的银雾形态,他们震惊过後,也可以很快收拾心神,凝神作战。可是,阿肥的出现,却充满了动与静、轻与动的极端对比,令二人的感官产生了失效的错觉。
阿肥淡淡地说:「我没有恶竟的,只是想你们代我传一句话给况复生。」
世龙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强定下神来,「传说是可以,但你绝对不能再进入船坞范围一步!」
阿肥无可无不可地说:「我是飞进去的,不是走入去的!」
刘忠一抹手心的汗,再次紧握著「白」,「飞也不行的!」
阿肥头一侧,有地看著二人,嘴角泛著一丝淡淡的笑容&he11ip;。。
然後,阿肥竟像关上投影机的影像般,在二人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刘忠一惊,即时四周找寻阿肥的踪影,却听到世龙冷静地说:「刘忠!不要管我!执行识务吧!」
刘忠一望世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阿肥已站在世龙身後,并已夺过世龙手上的「白」,架在他的颈上。
阿肥依然懒懒地说:「不用紧张,我只是告诉你们,我要飞到甚麼地方是我的事,你们管不了!」
刘忠有点不知所措。
世龙突然一手捉著阿肥的手猛喝:「刘忠,出手!」
可是,世龙最後现自己握著,就只有自己的「白」,阿肥已经又停在原来的半空&he11ip;。。
就在此刻,无数的射灯已集在照射在阿肥身上,树林人声鼎沸,十多名手握「白」的护卫员已赶至。
阿肥斜眼一望,只见两架音量绝不比一部冷气机大的静音直升机,已悄悄地飞到她身旁的五十呎外,机门同时打开,两名护卫员己用远程武器瞄准阿肥&he11ip;。。
世龙大叫:「把她击下来!」
「住手!」
众护卫员听见声音,即时放下武器,恭敬地站著&he11ip;&he11ip;
只见一条黑影影从树林闪出,到了树下即向上一跃,到了十多公尺之时,脚在树身上一点,已然到了树顶的哨站之上。
复生友善地微笑著说:「对不起,来迟了!」
阿肥看著复生面上和脚皆包扎著,皱了皱眉,问:「她伤了你?很痛吧?」
复生一展手脚,答:「现在好多了。」
阿肥叹了口气:「这麼多年,她的脾气依旧没有改变!」
复生凝望著阿肥,感慨地说:「但你却变了许多,我几乎认不出你!」
阿肥淡然地一笑,说:「被男人抛弃的女人有两个最好的报仇方法,一是活得比他好,一是活得比他烂,我只是选择了後者罢了。」
复生闻言,若有所思&he11ip;。。
此时阿肥看见复生手上拿著一个古意盎然的丁方尺许的铁盒,不禁皱了皱眉头&he11ip;。。
阿肥:「你不是想动用『它』的力量吧?」
复生无奈地一抚手上铁盒:「这是天涯的意思,要是瑶池圣母离开了d-173,那我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利用『它』来把圣母消灭&he11ip;&he11ip;」
阿肥:「给我一点时间,我们的事总该由我们去解决,你不会拦阻我吧?」
复生沉默良久,终摇了头:「保重!」
「谢谢!」阿肥说罢,便飘然地向船坞飞去,飞不了十公尺,又停下来。
阿肥续说:「是美美通知我的!」
复生淡淡地回应:「我知道!」
「答应我,不要让美美变成另一个我!」
复生眉头一紧,「我只怕做不到!」
阿肥一笑,「一个二百五十磅的肥婆也可以在天上飞,这世上还有甚麼做不到?我会祝福你的!」
阿肥说著,眼中又闪著少女般充满希望和冀盼的光彩。
复生心头一阵温暖,说:「我会尽力而为!」
阿肥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转身直向船坞急飞去,转眼已从船坞顶的破口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