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一阵迷惘,细味著刚才那种熟悉却陌生的感觉:「天涯是谁?」
神秘人只是微笑&he11ip;。。
其实神秘人一点也不神秘。十五一眼便看出他的年龄是介於二十八至三十之间,中国籍男子,身高约五呎十吋,体型略胖却又不失潇洒,身上穿著十五绝对买不起的海蓝色高级西装,带笑的圆脸上,五官依照比例准确分配排列,组成不令人讨厌,也和普通中产优皮没多大分别的形相。
但,当十五望著神秘人的眼睛,一阵强烈而诡异的感觉瞬间在皮肤表层急窜流动&he11ip;。。
要是神秘人双眼如蜗牛触须般出伸,或者他根本没眼睛,又或者他拥有阮玉良般的透明死人眼神,十五顶多吓得足狂奔,继而高声呼救,却不会有这种触电般的震撼&he11ip;。
神秘人的眼神,比中产优皮更普通。
他的眼神中流露的只不过是浓烈的友情&he11ip;。
就像重遇肝胆相照的好知己,欲延续过去无数风花雪月夜把酒欢的狂傲日子。
十五心头泛起一阵暖意,但当这阵暖意来自一个他誓绝对没有见过的陌生人眼中,又令十五感到一阵寒意。
神秘人不徐不疾笑道:「命运的巨轮是依照宿命的轨迹前进,谁妄想改变「它」路线,结果也会成为巨轮之下的亡魂,连你&he11ip;。。也绝不例外!」
十五有点怔然:「这几句说话&he11ip;。像听过谁说过似的&he11ip;。。但又记不起是谁&he11ip;。。」
神秘人肯定地说「我!过去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十五皱眉反问:「那和我有甚麼关系?」
神秘人更肯定地说:「没有关系!」
「那你为甚麼要对我说?」
神秘人搔著头笑:「对不起,吓著你了,但是&he11ip;。我不对你说话,那应该和谁说话?这花园不是只有你和我吗?」
「但是你不是说很高兴能再见到我吗?还有刚才你说『连你也不例外』,那个『你』是指我吧?」十五孤疑地反问。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过去我们曾认识吗?」今夜所生的事,叫十五不敢肯定任何事,包括是否真的认识这个神秘人。
神秘人回答:「理论上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就是第一次见面,哪有甚麼理论不理论?你人说话真有问题!」
历劫後,十五开始有点失控了,幸好他立刻醒觉。
十五随即歉疚一笑:「对不起只是今天&he11ip;。。今天我有点混乱&he11ip;。。这里有点问题!」他拍一拍脑勺,继续说:「这里有一些东西&he11ip;&he11ip;有些记忆是不属於我的!你说有可能吗?」
神秘人沉默了片刻,淡然地说「不是你的记忆,永远也不会属於条缩,你要谨记句说话!」
十五像在神秘人的话有所得著,但是得著甚麼又说不上来:「是了&he11ip;。。你刚才说的那个天涯&he11ip;。我好像有点印象&he11ip;。。天涯是个女人吧?。。。。。我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甚麼时後,曾经见过她&he11ip;。。或许是孩提时代的记忆&he11ip;&he11ip;。」
神秘人提醒著十五:「或许那不是属於你的记忆&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