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吹愣愣的看着他,终于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暴露出自己所有的弱点,紧紧依靠在银古的皮肤上。
“银古古最好了。”空吹喜欢!
如果虫虫有拟人的形象,野锈现在绝对是站在一旁,抱着双臂冲着他们两个翻白眼。
不过它也清楚自己把空吹欺负的太过分了,在代行人面前还是收敛一点,毕竟对方是因为空吹的祈愿才赶过来救场的。
而且它其实也有要拜托银古的事。
“你们该聊完了吧?”野锈等了一会儿才打断他们两个的真情流露。
空吹不理它,自顾自飘到银古耳畔,假装自己是对方头上簪的花。
银古重新固定好空吹的位置,然后用同样温和的态度问它有什么事需要帮助。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们几乎是一踏进这个地区,野锈就直接现身了。
按照对方说话的性格,它如果不是真的遇见了需要代行人帮助的事,或许根本不会在银古面前现身。
“嘁,只是一点小事罢了。”
嘴硬似乎是虫虫们的传统,就算有求于人,野锈也不肯表现出自己的软弱。
“请让我聆听一下野锈的近况吧。”银古从善如流地改变自己的说辞。
野锈这才勉勉强强准备开口。
它还没来得及继续说明情况,走在前方的男人已经停下了脚步,指着一处木门介绍道:“这就是小人的家。”
发现银古手上还有事情要处理,野锈默默闭上了嘴,甚至移动了位置,躲藏在他身上衣服里的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
毕竟代行人正在进行工作。它和空吹那些没有脑子的家伙可不一样,它还是很分得清什么是不该打扰银古的时候。
男人家中的环境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到处都是锈蚀。
唯一的孩子躺在和室的榻榻米上,盖着冬天才能拿出来使用的厚被子,双眼紧闭着,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女主人强撑着身体,在家中照顾孩子。
看见的男人带着不认识的家伙回来,她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找到了能够治病的医师。
女主人连忙翻箱倒柜,找出仅存的食物来招待珍贵的医师。
银古摇了摇头,“先让我看看孩子吧。”
他起身走进房间,掀开盖在孩子身上的被子,开始细细查看对方的情况。
男人这才找到机会把他这几天出门在外的经历讲给妻子听,前面几天在山里又苦又累的经历没讲多少,他着重讲述了一下在银古身上发生的“神迹”。
妻子一边听着他的描述,看着他仅仅几天就变得十分沧桑的脸庞,已经能猜想到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她落泪,伸手握住丈夫粗糙的手掌,“我明白了,我会把银古大人当做救命恩人一样的仙人对待的。”
如果没有遇上对方,说不定丈夫现在还在山里流浪,企图找到几乎不存在的神药。
在环境那样险恶,显充斥着妖怪和野兽的山里流浪,丈夫回来的可能性几乎小的可怜。
随着她真心实意的感谢,信仰一点一点从她的身上升起,飘向房间内。
空吹咬了一口,从女主人身上飘来的信仰也是香甜可口的,但是和男人的信仰又不一样,更多添加着感激的清爽味。
“吃起来就像蘸了糖的凉拌黄瓜一样。”
呆银古衣角的野锈咂着嘴,评价道。
“确实很像糖拌黄瓜的味道,不对,你这个家伙怎么还在啊!”
野锈像是还在品味信仰的味道,声音有些含糊,“怪不得你们会搞出来代行人。这种力量是什么?还挺好吃的。”
“是对‘虫’的信仰。”
银古终于检查完这孩子身上的病症,忙里偷闲抬头跟他解释了一句。
空吹这时候也吞食了剩下所有的信仰,歪着头瞅躺在地上的孩子,惊讶地叫起来:“他身上也有空吹,但是住在他身体里的虫虫已经奄奄一息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空吹虽然会随意寄生在动物或人类的身体里,但是在吸收精气之后只会和宿主一起沉睡。
它原先确实没遇见过这种情况,难道说这就是那一批死亡的虫虫遇见的事情吗?
野锈也掺了一脚,它有些凝重,“不只是空吹,连明明可以随意离开的野锈都被某种力量固定在这具身体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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