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诧异对方为什么会准备两份。
不过叶洋还是接了下来:“师妹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没有什么好清点的。”
朱曼歌心中暗喜,这三百灵石可是她亲自交给了叶洋,日后就算是朱父问起来,她可不承认是自己贪墨了。
这样的话,就相当于三百灵石就获得了一个第一梯队师兄的帮助,算起来,稳赚不赔。
“叶师兄,你笏板的月亮号是多少,我加你一下。”
“没有。”
叶洋听过那笏板,乃是九天宗出品的妙器,能千里通讯,更有无数娱乐功能,造价不菲,听说最畅销的水果派,一个就要数千灵石。
不过,此物的沉迷性极强,听说宗门内不少师弟师妹,天天看着自己的笏板傻笑,吃饭在看,睡觉再看,走路也在看,被人戏称为低头族。
近年来就连宗门年纪颇大的护法,长老等高层也成为了其中沉迷的一员。
叶洋没有,不是因为反沉迷,纯粹是因为穷。
不过听说最近大米派仿制的笏板也上市了,同等功能,价格只要九天宗的十分之一,将来有机会倒是可以搞一个。
。。。。。。
辞别朱曼歌,叶洋带着收拾好的行李,趁着清晨的阳光,一路向着叉子张家族的驻地赶去。
初生的晨曦穿过密林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照射在他的头上,微风乍起,闪烁着碎金的光泽。
叉子张家兴起不过数十年,家族族长原名叫做张大力,乃是一赳赳渔夫,兼修武艺,擅使一对鱼叉,自号浪里武夫。
据说打鞋底抠下一块泥巴,能砸死水里十斤重的大青鱼。
那张大力年轻时,在外捕鱼,结果救了一头百年老鼋,受老鼋传法,以飞鱼叉为武器,后来便有了“叉子张”的名气。
从飞天门到叉子张家的碧湖泽大约要走三百多里官道和二十多里山间小路。
驮云马身强力壮,长相似马却有鹿纹,头上长着一对金角,四蹄雪白,好似是踏雪而行,故名驮云。
除了能跳山跃涧外,头上的金角更能操纵野草灌木,开辟出可供远行的小道,所以叶洋的度极快,刚到中午时分,便已走了半途。
官道上人来人往,有不少走镖赶趟的骡车,也有络绎不绝的游人客商,所以拖慢了它的度。
一直到了夕阳渐落,酉时四刻,叶洋方才将官道走了七成,已是快天黑了。
天寒路远,山高莫名,天黑时常有诡怪出没,匪贼剪径,叶洋本想找个客栈住下,等待明日天晴再出。
但是举目望去,却是只见青山大道,不见半点人烟,叶洋便找了个开阔的地界,捡来些枯柴落叶,烧了一把火,准备和衣入眠。
这时,他听到山洞外响起了一阵轻微、杂乱而又声势浩大的马蹄声。
叶洋牵过来驮云马,藏到一棵大树后,接着微弱的光亮,见到了马蹄声的由来。
那是一队数十人的骑兵,穿着黑红相加的虎头连环锁子铠,戴着高筒檐帽头盔,黑色面具。
手中都拿着鸡蛋粗细的黑色龙枪。
当先的一人身材高大,手中持着一杆绣着“运”字的旗帜。
“大运皇朝的人?”叶洋惊讶。
压龙岭以宗派、家族见长,很少有国度的存在。
压龙岭以东万里倒是有个叫做大运王朝的国度,擅武功,精火炮,有精兵强弩无数,以国建制。
但是压龙岭和大运皇朝之间隔着百里宽的通天河和天堑大峡谷,两地一向交通困难,这些骑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大运皇朝原本也是诸侯并立,只是出了一名叫做妊踏仙的帝王,快扫平六合,一统宇内,完成了大一统。
凿运河以通四方,筑长城以拒蛮夷,统一文字,规整度量衡,伐山破庙,攻宗陷派,建立六扇门,御仙司。
所以很多修行门派破灭的破灭,收编的收编,撤离的撤离。
前段时间大运皇朝修行圣地‘裂天剑宗’老宗主并‘太虚道门’‘往生禅寺’当代先天与妊踏仙大战一场,三人竟被反手镇压。
随后带着一众宗门子弟,进入了压龙岭十万大山深处建立根据地。
临走时放言:“以人御仙乃是死罪,血仇难忘,定要再度杀回。”
这乃是修行界大新闻,人人皆知。
这些大运皇朝的骑兵出现在压龙岭定然有着他不清楚的原因。
就在叶洋注意观察时,这几十个骑兵内部传来了厮杀声,持续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厮杀声这才渐渐停止。
少倾,骑兵一一离开,消失在了官道上。
而地面上,则多了一些手持刀剑,衣着华贵的断肢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