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叶洋的办法很简单,就是个拖字诀。
“既然师兄有要事在身,那就不打扰了,以后若有机会,再来叨扰师兄。”
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面王东却是冷哼了一声。
“哼!这叶洋着实圆滑,就像是个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真不知道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和老油子一样,与他那死去的实诚老爹当真是区别太大了。”
王东自然能够听得出来叶洋口中的推脱之意,他虽然早已知道对方要去张家,但是俗话说看破不说破,脸皮也不破。
虽然他是宗门高层的后人,但是其父前几年才带艺投身,并不是飞天门土生土长起来的,势力尚有待巩固。
叶洋乃是飞天门的嫡系子弟,身家清白,更加父亲为宗战死,颇得一些老家伙的看重,所以也并不怕他拿捏。
“他拒绝了与我产生联系,但是却不想得罪我。”
王东暗想。
让叶洋带东西是假,借故与此人相交,进一步接触,打压、拉拢,降服此人化作助力,才是真心想法。
此人并不热笼与他相交,但对方亦未直接拒绝,说明也不想得罪他,目标已达到。
“以后师兄没事,也多来离火峰亲近亲近,师弟早听说师兄刀法伶俐,什么时候也指点师弟一二。”
“王师弟客气了,谁不知道王师弟的听雨藤葫芦法已得王师伯真传,毒、火、烟如雨如丝,碎颅裂骨,任他千般变化,也要身陨当场。”
叶洋开口,一顿商业互夸,听的王东心理极是舒坦。
王东转过头。
“这两位师弟师妹,平日里也没怎么见过,可是新到宗门的弟子,以后若是闲了,也到离火峰一躺,和为兄好好亲近亲近。”
“我那离火峰上常年地火不绝,温泉润人,别有一番滋味。”
临走时,王东看到朱曼歌几人,微微一笑。
王东在宗门外名声不小,一手听雨藤葫芦法在年轻一辈中颇有些威名,更何况其父火金刚王西京乃是宗门高层,对于这些家族子弟来说,如雷贯耳。
一见到王东对叶洋竟然如此客气,而叶洋竟然还拒绝了王东,二人都不由得微微侧目。
“都说,这王东桀骜难驯,但是传言也未曾真实,果然是三人成虎。”
等到王东走后,朱虎庭开了口,他对王东印象颇好。
“桀骜难驯,那也要对谁,要是宗主在这,你看他可敢不驯?”
叶洋内心吐槽了一句,到也没有什么看不起王东的意思,看人下菜碟虽然是贬义,但是也有一番道理。
要不然。王东就算是有其父帮助,他也活不到现在。
心里这样想,面上却未表现出来,叶洋自然是知道不可张口说人坏话,如若不然,被人不小心传到当事人耳中,又少不了一顿拉扯。
回过头来,叶洋想到朱虎庭刚才所说。顺着他道:“当然,朱家的奇景美地,我在飞天门中也早已如雷贯耳,下次出山门,定要前去瞻仰一番。”
叶洋称赞一声,心里却想着。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这句话果然不错。”
女人都会骗人,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骗人的水平也就越高。
朱虎庭看似说的美景,其实意有所指,矛盾正是朱曼歌。
叶父遗书,叶洋早就看了无数次,和朱家之事,只是一句“朱家有女初生,今后若有愿,不妨多接触接触。”
完全是即将离世的父亲,对于年幼之子的关怀之言罢了,和婚约全然无联系。
这次朱岳携女前来,想来也只是客套一下,寻些旧人,为家女帮衬。
要不然也不会,十几年来双方共处一宗,但是并没有太多联系。
听得叶洋恭维,朱虎庭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对叶洋好感大增。
“果然是年轻人啊!用嘴就能解决的矛盾真是舒坦,不似那些老奸巨猾之辈,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叶洋暗想,觉得这朱虎庭颇有几分可爱。
他在前方走,二人在身后紧跟着,一路上见到不少的男男女女,都向叶洋问好,倒是引得身后二人暗暗诧异。
也不知道此人在飞天门里为何有如此声望。
眼见得叶洋不慌不急,一副颇为悠闲的样子,朱虎庭心里面越着急。
他们出来乃是遵了父命,取茶,取酒,以待祝贺的,可不是在这里游山玩水的。
但是叶洋却是平稳有力,指着远处山间红梅道。
“虎庭师弟,曼歌师妹,这老树红梅乃是飞天门二代先祖所植,共计七十八株,下雪时方才怒放,风姿绰约,平日里难得一见。”
顺着叶洋的手指方向,二人抬头一看,只见前方红梅开遍山岗,漫天白雪中,老树摇曳,如虬龙般枝丫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