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了一会儿之后,前方出现了一座金阁。
叶洋让冬青退下,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大厅,这才现大厅中已经坐了几个人。
坐在上位那人,一袭白衣,身材矮胖,胸口有一片怎么也擦不干净的黑腻,一只腿微瘸,正是白子真。
在白子真之下,还有几人,为之人,身材富态,膀大腰圆,穿了身白鹤逐水的袍子,约有四十来岁,身材硬朗,看到叶洋之后,不停地朝着他打量。
叶洋看了这人一眼,想来这人就是父亲的故友了。
除却这人之外,下还坐着二人,一人是个青年,二十来岁,虎背熊腰,背后背着一杆红缨大枪,只是大枪枪尖下五寸却缀着四个圆环。
最下的一人,却是个皮肤白皙的姑娘,身材高挑,气质清冷,双腿如玉柱般修长,满头青丝随意倾洒而来,不小心遮盖了额角,极有姿色。
此刻,她鼓着自己的大眼睛,好奇的朝着叶洋打量。
见到叶洋看自己,又有点不好意思,轻轻的蜷起来了头,用手遮挡了自己的脸。
“这就是父亲故人之后?”
叶洋看了上这几人一眼,眼下殿内气氛热烈,主宾一片欢喜。
“叶洋,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朱岳叔父,乃是长青朱家之主,一手五锁擒虎枪大有威名。”
叶洋连忙收起了胡思乱想,上前一拜:“小侄叶洋,拜见朱叔父。”
长青朱家,位于飞天门七百里外长青山中,家传枪诀,与传统枪械不同,在枪尖下五寸处,缀有四个勾镰,在战斗时既能刺、砍,又可以钩、防、撞,以防御力和擒拿见长。
“好小子,你竟然都通气七重中期了,比我那逝去的兄长还有几分天资”
“我为你介绍下,这个是你虎庭族弟,也要加入飞天门,以后你们可要多多照应,这个是你曼歌师妹,乃是我的小女儿。”
白子真刚一说完,下面朱岳就接起了话。
听闻叶洋已经通气七重中期了,那名背枪的青年不由得诧异的转过了头,和他对视了一眼,但是目光转瞬收回。
“好个侄儿,以后常到咱家来坐坐,都是一家人,哪能生疏了。”
叶洋历经两世,心中暗暗惊叹这朱岳不愧是朱家族长,刚刚那几句话一下子就拉进了与他的距离。
不仅托付了宗门中的两个年轻后辈,而且更以逝去的父亲为关系,将朱家和他拉在了一起。
不过对方只是客套话罢了,要不然也不会双方共处一宗,多年不曾交往。
人精!
叶洋一笑,点头称是。
“这朱家左一个咱家,右一个咱家,岂不是将我飞天门的弟子朝着他朱家带。”
一边的白子真见到朱岳表现,心中却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暗气。
叶洋自小丧父,多年来白子真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觉得这孩子虽资质不高,但艰苦勤奋,多年来勤修武艺。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坚持如一,是难得的好苗子,岂能被他朱家给拐走了。
“既然加入了我飞天门,就是自家人,哪有什么门派、家族之别,你们俩且在宗门内好好修行,该有的法术灵丹丝毫不少。若是立下大功,未尝不能得传那化脉玄功魔典。”
此言一出,场中一片惊叹,尤其是那朱虎庭目光灼灼,简直要把白子真给看穿。
就算是朱曼歌也是抬起了自己眼睛,目光中露出无穷希冀。
这飞天门的化脉玄功魔典在压龙岭大名鼎鼎,就算是放到大势力中也是一等一的宝法。
传说中飞天门的初祖修行此灵法,集结三位武人,硬生生打死了一位真人大修。
见到自家儿女,三言两语就被白子真挑动了心扉。
朱岳咳嗽了一下,心里却想,这两人毕竟还是年轻,那化脉玄功魔典是飞天门的镇宗底蕴,历来只有掌门才能修行,岂是那么容易传下来的。
“你等还不赶快谢过白长老的好意,宗门和家中不同,我不在宗门,以后你们对白长老就要当成父亲来看。”
“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在这里不学好,定不轻饶。”
白子真是飞天门四金刚之一,但是此刻朱岳将之拔高了一级,称呼长老。
称呼上见官大一级,这是人情世故的一部分。
朱虎庭和朱曼歌连忙站起来,款款一笑:“多谢白叔。”
一声白叔叫出,朱岳脸上露出了笑容,白子真却脸色一黑。
这朱岳不愧是一家之主,竟随棍而上,要将这两个年轻人给他强行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