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但很沉重。
哪怕这个人做了很多坏事,水岛川宴却还是从他的动作里感受到了一份难言的沉重情感。这和其他人的稍微有些不一样,抛开最单纯的欲念和荷尔蒙影响,它依然沉重。
那些欲念,反倒是成了一种欺骗性,好像这样就可以骗自己,他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都可以放下。
看到他的眼睛,水岛川宴才有点相信,之前看玩笑似的一些话。
“我离不开你。”
他有点沉默,不知该如何面对。
太宰治当然看穿了他的心思:“你慢慢考虑就好,不一定要接受。”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太宰治便眉眼温柔地笑了笑:“有的。”
好的,没有。水岛川宴读出来了这样的意味。
他又顶着酸涩睁开眼睛,听见了些许吵闹:“什么声音……”
依稀是有人在争吵,他从床上跳下来,披了件外套,心想那些玩家不是已经全部都走了吗?
结果当他推开门,却看见两个脸没什么印象的人正扭打在一起。
听声音,是松田阵平和琴酒。
松田阵平:“!”
“水岛川君,你……醒了?”他还不知道水岛川宴从植物人状态恢复了,看见这情况瞪大了眼睛,又很快高兴起来,“真是太好了。”
这样一来,他本来钳制住的琴酒就逃了出去。琴酒臭着脸哼了声,很烦遇到条子。
争吵声却没停。
水岛川宴转向另一边,看见了一身狼藉的两个人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这俩他还是认识的。
“你个%……#¥#”一些横滨特色粗口后,中原中也怒骂道,“事情搞砸了也不用直接叛逃吧!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穿着一件白色衣服,头凌乱的太宰治不遑多让:“你以为前两天是谁救得你?你觉得森先生不知道和那两个人合作的后果?他早就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只是想把我推出来。”
“啊……阿宴。”
水岛川宴挠了挠头。
真乱啊。
但当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水岛川宴才现,什么叫可怕。
松田阵平:“阿宴,你最近还好吗?怎么一直在哭?”
水岛川宴点头:“没事的,只是迎风流泪。”
“我眼睛治好了。”水岛川宴忽然说,“其实还是第一次知道大家长什么模样,真好,这样我就能记住了。”
“恭喜恭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几乎是奇迹……”
中原中也眼尖:“你脖子上这是……”
水岛川宴摸了摸:“蚊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