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麻了,感觉水岛川宴进入了奇妙的应激状态,说什么都不管用。确实,他这事儿做的不太地道,骗得有些狠了。可也没办法,他本想让水岛川宴慢慢接受,谁知道一次时间乱流,直接让水岛川宴提前来到了他这里。
以水岛川宴的感知,现真相只是迟早的事。
他抚摸水岛川宴的脑壳,结果阿宴猛地打掉了他的手。
门口风大,他想给阿宴披个外套,水岛川宴直直地躺了下去,安详至极。
太宰治:“……”
不行,会着凉的。他还是得强迫一点,把水岛川宴带走,要躺平,也去高贵的羊绒地毯上躺着,随便躺,打滚都行。
……
“借一下房间。”
太宰治抱着一只失去人生理想的水岛川宴,走入地下室。没办法水岛川宴挣扎地太厉害,根本没有办法上楼梯,最近的房间只有拷问用的地下监牢。所幸这里有些房间装修过,可以住人。
被征用了房间的魏尔伦:?
金的青年撩了撩耳畔的,他面容堪称丽,动作不急不躁颇有一股艺术般的华丽优雅风:“领难得大驾光临,这是……”
太宰治把水岛川宴放在有软垫的椅子上。魏尔伦看似在地下室里煎熬清修,生活条件其实不差,为了让这位哥不癫,mafia是从未亏待过,地下室都能给点资金装潢起来。而魏尔伦虽然陷入了长久的平静心态,却也不会亏待自己,不会拒绝这种物质上的享受。
“阿宴。”太宰治觉得自己的声音都被水岛川宴屏蔽了,对面整个就是不听不看死掉了的状态,偶尔才颤动几下眼睫,掉掉眼泪,“对不起……我骗了你。”
魏尔伦端起了茶:有瓜不吃非君子,太宰治,尤其是当领四年的太宰治,竟有如此卑微的一天,真是叫人惊奇。
太宰治干脆招了招手,让水岛川宴独自待一会儿,他要和魏尔伦交代一些事情。
水岛川宴的大脑已经开启自我保护了。
没有办法思考,一思考就会想到系统太宰治,他没有办法把这两者划等号,一想到如果系统是太宰治,那他之前做的那么多事情,不都是在对方的关注之下吗?
那他岂不是,一直在被欺负吗?
水岛川宴终于回过味来了系统就是个狗东西,太宰治也是。
“……”
如果有选项,他真的可以直接钻进地缝,再也不出来。
泪,冲了出来。
……
当然水岛川宴不知道系统和他的链接仍旧存在,太宰治听得见他的絮叨,感知到他的情绪。
要是知道,恐怕更加社死。
……
另一边,太宰治已经安排好了具体事项。如果水岛川宴不能接受现实,他也不会把人放走。没办法,他已经变成邪恶而低俗的成年人了,阿宴要是“愿意”在这里呆着,他就干脆把地下室装修一番,住着也行。
正好魏尔伦在这里,绝对不会有危险。
“阿宴。”
其实太宰治还没走进来的时候,水岛川宴就已经知道他来了。他闭着眼睛埋头做自闭状,但耳朵依然灵敏,连太宰治踩的哪块砖都能听出来。
他多恨自己耳朵如此灵敏,如果听不出来,是不是就不会现真相?其实他也可以当一只鸵鸟,把自己埋在沙子中。可是他现在现了,于是就没有办法忽略。
“或许你还没有分清楚。”水岛川宴听见太宰治关门的声音,“我不是你之前认识的太宰。时间乱流,或者说平行世界,我更接近于你在时间乱流里认识的那位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