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岛川宴:“……不太能。”
那你点这个做什么?
水岛川宴下意识想挠头,发现兜帽极大地阻拦了他做出这种憨憨动作,星川的人设也不允许他变成憨憨,就忍住了。他回忆了一下那233次的游戏失败:“以前玩游戏的时候,总是喜欢在很边角的地方乱逛,认识过一个NPC,他喜欢喝这种。你知道的,游戏会对玩家的生理感受有所限制,喝再多的蒸馏酒,也只会到达醉醺醺的范畴。”
“所以我陪着NPC喝了很多。”
然后?
“不小心喝死了。”水岛川宴羞涩低头,“不会昏过去,但是会酒精中毒导致死亡。之后对蒸馏酒多少有一点心理阴影,但又有点肌肉记忆,一进来就想点这个。”
系统:……
现在别喝那么多,你这具身体的酒精耐受度太不太清晰,刚才已经喝了小半杯红酒,现在又是蒸馏酒,混着喝容易醉。你想变成小巷子里谁都可以捡走的醉猫吗?
“不……我不想。”
那一杯蒸馏酒就留在柜台上。水岛川宴起身,往酒馆员工住宿的地方走去。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很简陋的平房联排。比起周边的一些棚子是要好一点,可还是很烂,都是没人要的屋子。听说酒馆的老板的舅舅在Mafia有个小职位,连带着酒馆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没什么人会来闹事,也没人抢他家的地盘。
Mafia的人来喝酒那都是不收钱的。
但Mafia的人也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儿不收他们的钱——根本就不会有正儿八经Mafia成员来这里喝酒。
所以老板稳赚不赔。
水岛川宴问清楚了藤下所住的地方。
理论上来说,这人应该还在呼呼大睡,等着晚上去肮脏混乱的小酒馆上班。
这宿舍里的环境也不好,不少人就随便把垃圾装袋,丢在走廊边。要是说那些黑色垃圾袋里放了肢解好的尸块儿,他也信,实在是太难闻了。
但当他走进去,走到藤下立业的房间门附近,才察觉到一点不对。
他听见一点古怪的叽里咕噜的声音,很有韵律。
水岛川宴敲了敲门,直接就进去了。
“你谁啊——”有人惊疑。
水岛川宴先把人制住,再抬起头,嗅了嗅。
好奇怪,外面都是很肮脏的气味,这个房间门里却干净了很多,还有股熏香的味道。联想到刚才奇怪的念叨声,他忍不住问:“你信佛?”
藤下大叫:“信你个大头佛!我是信天主教的!阿门!”
水岛川宴:……啊这。
闻起来味儿不对啊,这房间门里一股香烟味儿,难道天主教也要上香?
“你信仰不诚。”他打心底关爱了一下,“不会是被骗了吧?”
藤下仿佛被戳到最痛的地方,对他怒目而视:“放屁!我的信仰牢固至极,你休想动摇我。”他这才发现水岛川宴穿着古怪,不像是贫民窟里的人。眼睛上还蒙了一条布,装模做样的。
看着很欠揍。
偏又力气很大,完全不似外貌那种柔弱。
水岛川宴又说:“接下来,我问,你回答。”
藤下:“滚!”
水岛川宴有点难办。他从来只会口头威胁,实际下手的时候特别胆小。系统教他,他也不敢乱来。
“那……请你忍着点。”他不小心用了敬语,听起来一点也不吓人。
下一秒,水岛川宴把他胳膊卸了。
“啊!”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水岛川宴也随着这位信教人士,叽里咕噜念了几句,他用膝盖把人压在地板上,双手合十,“我心也诚,所以您可以告诉我,前几日码头‘源岐会’被人端了的事吗?”
藤下疼得眼睛都红了,但他嘴硬:“你、你也是来问那个劳什子星川?我看那就是一个装模做样的混蛋!”
水岛川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