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个小瞎子都快被他弄得炸毛了,指尖都写满抗拒。
“费佳、费佳。”他很兴奋地牵着水岛川宴的手,带着红手套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水岛川宴突出的腕骨,在青色的血管附近留下几片绮丽的红痕,强迫他把手臂伸向某个位置。
水岛川宴摸到正泛着热意的肌肤,湿润的呼吸沾到手背。
他受惊似得蜷起自己的手指,尽可能地缩回去,不确定自己是否碰到了费奥多尔的唇。
“你刚才说的话,自己来证实,怎么样?”果戈里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极了,费奥多尔也同意了,“你自己说的什么来着,揉十分钟?”
“水岛川君。”费奥多尔也从前面贴近过来,“不来亲自实施一下你对我的报复吗?”
糟糕极了。
他空有一身武力,大脑里却没相应的技巧,这会儿遇到真正棘手的、需要正面应对的情况,缺点就完全暴露出来。完全没有办法速战速决,甚至没法靠自己的力量挣开去——可恶,一定要把近身搏斗这件事提上日程了,他得找个人教教他。
水岛川宴不敢动弹。
往后是果戈里,往前是费奥多尔,他给夹在中间,后腰甚至能感受到果戈里衣服下摆上的硬质纽扣。
明明现在的情况,费奥多尔才是被他变成了omega,正在浑身难受的人,可为什么……
费奥多尔的声音离他那么近,呼吸灼热,他的真实情况大概比看起来糟糕多了,水岛川宴知道这时候会有多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刚脱离debuff的缘故,他觉得自己好像还能嗅到一点信息素,于是鼻腔里除了费奥多尔本身的清冽气息,还有一股刺激性极强的酒味,一闻就是烈酒中的烈酒,非常醉人。
“伏特加的味道。”费奥多尔的语调仍然悠然自若,“您闻到了吗?”
倒是也很合适。费奥多尔看着温和,实际上却比谁都极端。他握住水岛川宴的手指,引着他伸过去摸腺体,又很轻很轻地说:“原来水岛川君那天说喝醉,是真的啊。我完完全全体验到您的感受了。”
他呼吸,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糖分过高的果酒?”
水岛川宴呼吸一窒。
“系统、系统,救救我!”他在内心狂戳某个出坏主意的统,“我该怎么办啊——”
费奥多尔现在游刃有余的表现都是伪装,色厉内荏,他就赌你不敢。系统先是恨铁不成钢,然后忽得发觉有些不对劲,等等,奖励他做什么。
水岛川宴:嘤,系统都没个准头。
他真的没做过这种欺负人的事。不对,这种情况还称得上欺负人吗?水岛川宴碰到那块腺体,非常犹豫地把指腹贴上去。他心跳越来越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迟迟不敢乱动。
可恶,被欺负的又不是他——
“!”
结果果戈里握着他的手,狠狠按了下去。
他离费奥多尔太近了,呼吸都要融化在一起。
水岛川宴自己的温度也很高。
他好狼狈。
……系统很不理解,他才是omega,你脸这么红做什么?
被拿捏了。
“费奥多尔。”他忍不住问,“我和你也无冤无仇,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主动上门的,不是你吗?水岛川君。为我的同伴,对你也不会有任何损失。我了解你,看不见、没有任何目的的飘零,精神和肉。。体均陷入迷茫很辛苦吧。你的内心在渴望有人可以依靠不是吗?你的前男友已经抛弃了你,而我可以给你一切渴求的。”费奥多尔也凑到他耳边。
噫!他哪知道邻居大好人也会突然揭下伪装!
不对,邻居其实是国际通缉犯这件事,明明就非常可怕吧!
水岛川宴猛地摇头。
他才没有陷入迷茫!
“这位、这位……呃……”
“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