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这雨还在持续的下,淅淅沥沥的,天气预报说这场雨是近年来最长的一场夏雨。
听起来像安眠曲一样,不晓得是天气适合睡眠,还是身边有人的关系,江好好昨晚竟然没有做恶梦,那个拿着血淋淋刀的恶人没有在她的梦里出现,真是奇迹。
昨晚她说完那四个字的时候立刻就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又把气氛搞砸。
当然,宋泽亦没有给她任何回答,继续吻了她一会,之后抱着她上床……
他就睡着了。
她知道他很累,在黑暗中用指尖描绘了一下他的五官,就像以前她经常拿着他的照片在心底想像他说话睡觉的样子,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你心底有那个一闭上眼睛就能刻画ta模样的人吗?
试试闭上眼睛,你知不知道ta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ta笑起来有没有酒窝,眉毛是上扬还是下挫,唇角不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每个人心底都有这么一个人的话,那么宋泽就是她心底的那个。
说得委婉点他是她心底的朱砂痣他肯定不晓得他在她心底的份量;
说得直白点,那就是他化成灰她也认得。
夜渐渐深了,她收回自己的手,也跟着睡了过去。
天边在人们浑然不觉的情况下泛了白。
江好好闭着眼睛打算再赖床五分钟就起来,可这想法刚闪过她就现有人在亲吻着她的脖子,粘哒哒的还有口水,她下意识缩了一下,然后那个吻就顺理成章的游移到了她的脸上,一路粘哒哒的。
她摇了摇脑袋,可是没能把那粘哒哒给甩掉。
很快,她反倒被那粘哒哒给……
吃了。
完事后,他趴在她的背上。
她的一头长黑与白皙的背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看得眼底全是满当当的情欲。他拨开她的头咬住她的耳垂,开口喊她的名字,全是旖旎的音色:“好好……”
“要迟到了。”憋了半天,她只吐出这几个字。
而他没再说话,似乎是嫌她总能把气氛给搞砸。
察觉到他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似乎又准备睡过去的时候,她想起床洗漱,可是察觉到他的那个还在那里……
她声音有些涩:“你,你出去。”
“还没完呢,宝宝。”他一直压着她偏偏不放,在她耳边开。声音里有着深深的倦意同时,也带着极大的满足。
这话……
她的脸瞬间涨得更红了。
本来喊小孩,现在喊宝宝,怎么越叫越小了,而且什么叫还没完……
后来她不管他的反抗,硬是起了身进浴室洗漱,在挣扎间看见他手臂还残存着上次被她咬的牙印,都这么多天了这牙印还没消,可想而知当时的她有多用力,可她那时只顾着让他把她放下,几乎是用尽全力力气去咬他。
她指尖在那个牙印那里摩挲了一下:“很疼吧。”
他嗯了一声。
江好好起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睡衣囫囵套在身上。
“嗯?没有了吗?不打算给我一点补偿?比如亲一个?”他哼哼唧唧的,这丫问了等于没问。
“我可以多送你一个牙印,凑一对,好事成双。”撂下一句,她跑进浴室。
“坏小孩。”他喃喃自语,后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洗完澡后在江好好对着镜子刷牙时竟现脖子处被那小子留了印,她有些郁闷,这大夏天的,她总不能穿高领毛衣吧,丝巾也没有……
想了想,她出去抽屉找了块创可贴给贴上,虽然明眼人还是一眼就知道生什么事,但总比赤裸裸的展现来得好。
她今天要回幼稚园上课了,她想通了,幼稚园里还有别的小朋友在等着她,浅清湾的居民们也在担心着她,她不能再任性逃避,她是园长,她不能怂。而且有些事情不能通过逃避去淡忘,只有先面对了,才会有放下的那一天。
宋奶奶见她今天起得这么早,正想问她是不是要回幼稚园的时候,目光率先瞥到江好好脖子处的那一块创可贴:“哎哟哟,看来小重孙正在路上,真令人期待。”
江好好脸上一赫,默默的吃着早餐。
不一会,宋泽也跟着下了楼,在经过江好好的时候故意伸手把她的一头长给揉乱,江好好深呼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跟他计较,放下勺子伸手理了理长。
“怎么这次这么快回来?公司有事?”宋奶奶一边撕着面包,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