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吱声,我们也不敢吱声,再说我们还盯着那丫头,”几人齐声说到。
“住嘴,回去,”暗卫领先跑了,他真的不想再跟这群傻子说话了。
皎月当空,连指山下的大草原里偶会传来几声孤狼野狗的叫声,无望河的冰面上更是寂静一片。黑夜是最好的掩饰,边莫人知道,当然昭亲王也知道。这会他正立在无望河的冰面上在等人,等他的敌人。
昭亲王领着凤卫赶到的二十六人跟五支隐龙卫埋伏在冰层上。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西边。
“来了,”凤卫里的一位瘦弱男子,用舌头舔了舔唇,兴奋地说:“不知道蛮子的血是不是红的?”
“待会就知道了,”凤九把玩着手中的银球,看了看立在不远处的男子:“今晚大家都放开手脚,不要藏着掖着,多杀一个是一个。”
这个夜注定不会一只安静下去,当前方传来惊叫声,昭亲王嘴角一勾,抽出腰间的断剑,吐出了两个字:“开始。”
瞬息间,暗影晃动,一掠而过,无声无息,没一会西边人呼马叫,风中隐隐带着血腥味,而那血腥味不但没有随风飘散,反而越来越浓,浓到草原里的狼群都沸腾了。
刀光剑影,悍然搏杀。一个时辰之后,昭亲王突然朝夜空放了一个信号,刹那间还在厮杀的暗卫纷纷后撤,跟来时一样,去无踪。
当他们一群人奔到岸边时,昭亲王跟凤九回头看了看无望河,笑了。那里血腥浓厚,大草原里的那些凶兽怎么会放过?
而无望河西边的岸上,身着狐裘的莫拉珥,抱胸看着无望河的冰面,眼神如冰刀一般:“景元昭,看来你比本王想得还要出色几分。也是,身上流着战神的血,怎么可能会是无能之辈?”他知道这次南侵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边莫今年大旱,他的子民快要撑不下去了。
大景跟边莫开战,朝堂之上也跟火里浇了油似的,只是大家现,自西北开战以来,有一个人不再歇在家里了,而是每天都按时上早朝,那就是镇国侯。自他上朝以来,每天都要跟那些言官大战三百回合,把那些言官说的是哑口无言,恨不得撞龙庭以死明志。
第4o章
这日卯时,镇国侯依旧准时出现在大明宝殿上。前些日子抱病许久未上朝的韩国公也来了。几位言官文臣这几日估计是被镇国侯给怼怕了,今日看到韩国公来上朝,那几位脸上的笑是前所未有的真情实意,纷纷上前去跟韩国公问好:“国公爷您身体可算好了,这朝中没您还真是不行。”
韩国公最近虽躲在府里装病,但对朝中之事还是知道得很清楚的,所以这会他对这几位文官的示好,很是不齿。干不过镇国侯那老小子,就想把他这把老骨头往前推,真是白瞎了他们读的那些经史子集了。
韩国公很是冷淡地扯了扯嘴角:“多谢各位的记挂。”他们想要拿他当枪使,还要看他同不同意?他都已经被儿子警告过了,日后一定要绕着镇国侯府走,不要说镇国侯那老小子了,就是镇国侯府的一只耗子,他都不会抬脚去踩一下。
那些文官见韩国公这么冷漠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人家女儿是皇后,有的是底气。要论朝中谁还有跟镇国侯一战之力,也就只有韩国公了,原他们还想要厚着脸皮多捧韩国公几句,只是正好皇帝来了,也就只好作罢。
景盛帝还没坐到龙椅上就先扫了一眼殿里,当他看到霸着百官之的位置,跪得直板板的镇国侯,他额头上的筋就开始抽痛了起来,要不是不能,他都想直接下朝去后宫找俩美人压压惊:“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百官起身之后,殿里一时间无人冒头进言,很是安静。
景盛帝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就这样一直安静下去就好,不要给他惹事,增添烦恼。他这几天耳朵都快被他们给吵聋了,他只想安安静静的上个早朝。
景盛帝两只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见还没有动静,就稍稍松了口气。不过他这心放得有些早,当他刚想给刘光使眼色的时候,就有一没眼力劲的言官跳了出来:“皇上,臣有本奏。”
景盛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但额头上的筋跳得厉害,就连眼皮子都开始跟着跳了:“说吧,什么事?”
那留着山羊胡的言官,只管低垂着头开口,完全没有一点要偷瞧皇帝脸色的意思:“皇上,西北虽是昭亲王封地,但还属我大景国境。西北跟边莫开战,昭亲王竟不上报朝廷,私自领军迎战,此类种种,实属藐视朝廷、无视皇上,”那言官言之凿凿,说到激动处竟跪下叩:“皇上顾念兄弟之情,但也要明白国之大义,昭亲王不臣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山羊胡子的话刚刚落地,又有一位言官出列了:“西北是昭亲王的封地,昭亲王又手握兵权,这次边莫来犯,昭亲王至今未上书朝廷,实在是有失体统,还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几个文臣跟说好了似的,举动都是一致的。
镇国侯冷哼一声:“像你们这样的人就该让你们去西北边关待个十年,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轻重缓急了。”
说到这,镇国侯脸上带着凝重:“西北离京城有千里之远,边莫大军压境,昭亲王要是等着朝廷的指示,恐怕西北早就被边莫的骑兵给踏平了。一旦西北失守,边莫就可以直入中原,到时尔等也不用在这大放厥词了,就等着成为边莫的阶下囚吧。只是你们成了阶下囚不要紧,毕竟这就是你们所求的,但大景那些无辜的百姓呢,谁来可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