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蓦地缩紧,跳动的度停了一秒。
宋简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变得机械性了。
身体微颤抖,手指蜷缩着,手心里冒出细密的汗水,不由自主地深呼吸。
他真怕那两个人突然间拉开帐篷,确认他们有没有在里边。
反射性要缩回去手,被薄云扣住了手腕。
他的心理强大到绝非等闲之辈,即使泰山压于顶也仍面不改色。
宋简可做不到像他那般淡定,脸颊热得烫。
逃避似的垂下脑袋,正好到他心脏的位置,原来他的心跳也是越跳越快。
那般迅猛,如同在耳膜旁边疯狂叫嚣,随之而来的,还有愈急促的呼吸。
“诶?你俩去哪了?”
忽然又有一道疑问的声音传来。
宋简并不知帐篷外面,周珂和顾知言遇到了深夜约会折返而归的白时延和楚韬。
“我带了望远镜,想着这边的空气好,带楚老师观摩了下夜空。”
“望远镜能看多清楚啊?”周珂很贼的一笑,看向楚韬:“这样的借口你也信?”
顾知言碰了下他的胳膊肘,“你这人怎么那么讨厌呢?非要拆穿是吧?”
宋简的耳边除了他们的说话声,还回荡着的声响。
薄云扣住他手腕之后,没作任何警告,而是直接教起了他。
“帐篷里面应该挺热吧?他们怎么拉那么严实?”白时延朝某个方向看了眼,也察觉到异样。
顾知言咳嗽了声,摆摆手:“不该问的事别问,咱们该干嘛干嘛去。”
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白时延点点头,“明白,那我们也回去躺下去。”
帐篷里。
宋简像刚经历过一场高烧,全身无力,所有的热情和精力都被抽干。
他懒散躺着,动也不想动,只留残局给薄云收拾。
终于知道人们为什么想谈恋爱了。
这可比斗地主和打王者有趣多了。
不过幸好上辈子没谈,否则他这一世怎么能感受到如此极致的悸动。
“我出去一下。”
薄云在拉拉链前先提醒宋简,还很不放心问他:“你自己会怕吗?”
“不、会。”
宋简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磕巴了。
很快,帐篷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宋简猜薄云应该是去冲洗了,毕竟他那么干净。
停顿了数秒,宋简也离开帐篷,去了山顶上的卫生间,认认真真洗了手。
他的掌心里仿佛还残存着炙热的温度,像不小心碰到了一块烧烫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