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庄园都会因此蒙受不好的事……我说不出,但会是可怕的事……”
“嗤——”
亚麻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中年男人狠狠地打了女人一掌,痛骂道:“连泥土都不如的卑贱玩意,敢威胁你的主人……”
男孩已经再也忍耐不住,奋力冲上前,脑袋用力地顶在中年男人毛茸茸的腿上。
对方大笑起来,大约觉得是在挠痒痒。
男孩突然张开口,抱着那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中年男人长声大叫,拽住男孩的后颈狠狠甩出去。
男孩的身体撞在支撑牲口棚的一枚木柱上,顶棚的稻草窸窸窣窣地掉落,惊醒了棚中站着打盹的牛马。
森穆特叹着气,仿佛能看见这个男孩头上受伤,鲜血沿着他的额头迅流淌,在远处松枝火把的照耀下,这片殷红令他圆睁着的一对金色眼眸显得更加诡异。
当他长大成人之后,这样的事,只要一个简单的咒语就能解决。
可在这男孩的年纪,他却只有被欺凌,坐视母亲受辱的份儿。
偏偏他又能如此轻易地感知他人的情绪——母亲的惊恐与屈辱,男人的洋洋得意,远处守夜人的畏缩,被吵醒的庄园里的充耳不闻、冷漠无情……
原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森穆特心中涌上无限悲凉——
早知如此,这些人何必还生在这个世界上?
于是,力量渐渐积蓄,而后坚决地释放。
毫无悔意——三四岁的孩子,还不知道后悔是什么。
……
中年男人打了碍事的小男孩,自以为能随心所欲了,他一手按着徒劳挣扎的女人,另一手正要解衣。
突然他身体一僵,脑海似乎瞬间变成了一团浆糊,然后爆开——
女人看着眼前的男人口鼻五官都迅有鲜血滴落,骇然挣扎着将他推开。
那具高大躯体轰然倒向一旁,全身的皮肤都被殷红的血浆浸没,变成鲜红一片,渐渐只能看出大致的人形,并继续融化,化为一滩血水,没入地面。
女人的心被恐惧填满,哪怕是刚才受辱在即,她也不似现在这样,亲眼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可怖景象。
她在惊吓之际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的男孩,头脸上的血迹已经凝固,金色的眼眸在夜色中闪闪光。
他脸上不见丝毫恐惧,正相反,他眼中有什么在跳跃着,兴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