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区的隔音也差,封亦征听到了一些说话声,小孩的哭闹声,直到走上了五楼。
这是顶楼,只有一间房,而里面传来了女孩清甜的声音。
“年糕,别舔我啦,好痒。”
然后是清脆的笑声,即使刻意压低后依然清晰可闻,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你别叫,不要打扰到楼下的住户了。”她似乎在和狗说着话。
封亦征立在门口,不知不觉竟然站了一会儿。稳住心神,封亦征抬起手,敲响了门。
“谁呀?”女孩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站在门口,警惕地问。
“是我,封亦征。”
咚的一声,应该是沈宁后退了一步。
“你,你来干什么?”女孩的声音里还有隐藏不住的恐惧。
封亦征想,他那天的举动应该真是把沈宁吓到了,所以离家出走后几天,在听到他声音时也依然紧张。
封亦征知道应该怎么应对此时的沈宁,他找回了理智,仿佛那天的冲动只是昙花一现。
“沈宁,我来接你回你,你住在这儿不安全。”他把声音放得柔和了一点,语气平静。
这果然很容易就获得了沈宁的放松,她依然拒绝,但语气中已然没有了刚才的紧张:“不,不用了。”
“抱歉。”封亦征道,“那天是我太冲动了。”
“我看到你脖子上的痕迹,便想到了我前女友,那是我读书时候生的故事……”
封亦征面无表情的,用着刻意放柔的声线的给沈宁说了一个感人至极的故事,娓娓动听。
在这个故事里,封亦征成了一个最无辜最可怜的人。
封亦征知道,沈宁这样的性格,最容易同情一个人,而同情便是她放下戒备心的最好方式。
沈宁:……封亦征还挺会说谎。
她以半信半疑地声音道:“真的吗?”
“真的。”
“那,那你让开一点,我打开门。”
封亦征往后退了一步。
随即,门被打开。
沈宁略有些拘束地站在门后,而她身后是一室温暖的光。
她一缕头散落在耳侧,肤白莹润,目光湿润,却有些闪躲,似乎还不能立刻面对封亦征,声音轻轻,说:“我原谅你了,封亦征,但你以后不能这样做了。”
“对不起。”封亦征道。
沈宁这才抬起头看他,她杏眼明亮湿漉漉的,像柔顺的小动物,她很认真地说:“这样不对。”
封亦征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