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沈宁放弃了,坐在他身前,歪着头看他:“那你要怎么办呢?”
易洺睁开眼,看着她。
男人的瞳孔漆黑,眼型是标准的桃花眼,看人时总有种含情脉脉的错觉,他常常是笑着的,更加深了这样的迷人。
只是笑并不代替着好接近,有些时候可能只是伪装自己的手段。
但此时易洺眼中却没有了平时的敏锐,仍然十分英俊的。
沈宁脸微红,轻眨了下眼,水灵灵的。
往常易洺通常是会凑过来,摸一下她的脸颊,然后浅浅的笑开。
但此时易洺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和平时截然不同,但却更贴近于本质。
沈宁见他以沉默抗拒,只是轻哄着:“去医院看了医生就好了,你别怕也呀……”
她絮絮叨叨的,但好在声音足够甜,并不让人厌烦,易洺薄唇微启:“我不怕。”
他要清醒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看来真是烧糊涂了。
“你别说话了,我睡一觉就好。”易洺眉心微蹙着,脸上表情透露着不喜,但话语却稍稍屈服了一点下,像个别扭的小孩。
沈宁伸出手。
易洺搭在她手上,随着力道站了起来,只是高烧让他有些不稳,身体微倾,一部分重量卸在了沈宁身上。
他身上的气息温暖干燥,很是迷人。
男人半抱住她的姿势,沈宁的脸刚才贴在男人胸膛,心脏跳动的节奏,一声一声,仿若鼓点。
终于把易洺扶到了房间,沈宁让他躺在床上,又出去找到了退烧药,拿着盛着温水的杯子,再次进到了房间。
易洺睡得不太舒服,眉心紧锁着。
沈宁叫醒了易洺。
对方半睁开眼,却并未完全清醒,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她。
沈宁把药递到他唇前:“吃了药就好了。”
易洺撇过头,默不作声表示抗拒。
沈宁觉得这一面的易洺有点好笑,她哄着:“一点都不苦的,吃完药就吃糖好吗?”
易洺烧得有些糊涂了,他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也几乎不生病,只是没想到一旦生病了,就来势汹汹。
易洺记忆中有过一次烧的经历,那是在还小的时候,他是由保姆带大的,父亲忙于工作,母亲不喜欢小孩,包括自己的孩子。
保姆看人下饭,自然对他也不是很上心,不过也谈不上虐待什么。
易洺小时候调皮,初秋的天气跑去游泳池玩,当天晚上就烧了,但没人知道。
或许是那时太小,所以记忆中总是格外难受又孤独的,甚至没有一个人陪他,小小的孩子或许是哭了吧,然后又擦干眼泪疲惫睡去。
第二天烧便自降下来了,他也没什么事,这件事易洺没对任何人说起,那之后他也很少生病。
应该是场景太相似,才让易洺回忆起了过去。
他不需要人照顾,也不需要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