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不悦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段老大。”岳老三脚下不停,“我们不干什么,就是切磋一下。”
对着段延庆,他们还是不敢太过放肆。
段延庆知道一味压制着他们,也没什么用,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便不管。
他只提醒道:“注意分寸。”
岳老三看着云中鹤,嘴里随便应着:“我会的。”
他会个屁!
今天只要段老大不拦着他,他就要把云中鹤给剪了!
叶蝉衣眼看岳老三要跑出来,对云中鹤道:“丢过去,不让他出来!”
云中鹤手上反应远比脑子要快得多。
砰!
水缸砸在小店门上,四分五裂。
里面的水溅射出来,浇了岳老三一头一脸。
叶蝉衣扫过已经跑到外面来,以免被殃及池鱼的客人和老板。
里面应该没人了吧?
被浇得浑身湿透的岳老三更暴躁了:“云老四!我要剪了你!”
“就凭你?”云中鹤挥舞着手上的铁爪钢杖,迎了上去,“我还怕你不成!”
两人很快就缠斗起来。
叶蝉衣靠在门口,悄悄往里面探头。
“姑娘在看什么?”角落里的段延庆,紧盯着叶蝉衣。
叶蝉衣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是八风不动:“找人,怎么,你也要帮我?”
“姑娘要找的人,难道不是在屋顶上和叶二娘打着?”段延庆用那像是秃鹫一样锐利的眼神,一动不动看着叶蝉衣。
叶蝉衣确认过里面一个闲杂人等也无,心里轻松了一点儿。
她拍了拍沾上灰的手,装作不经意扫过已经蔓延到段延庆脚下的水迹,道:“谁说我要找他了。”
“那姑娘找谁?”那双眼还是不放人。
叶蝉衣提着自己的裙摆,像是不想弄脏的娇气姑娘一样,点着脚尖往后慢慢退。
她身上没有内家气息,连踮脚走路都有些摇晃,丝毫激不起段延庆立刻将她擒住的心。
再者,叶二娘和顾忌婴儿收着手来打的花满楼二人,如今僵持着,他也不需要将人抓走要挟。
亏了他的轻视,叶蝉衣连拿防狼电棍的动作都毫不掩饰,只是借着袖子随便遮掩了一下,从背包里摸出物件来。
她不停告诫自己:忍住,千万不要笑!
段延庆不认得电棍,见叶蝉衣一直比划着,要朝岳老三身上丢,也没太在意。
一根棍子罢了,就算砸中了,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伤。
“诶……”叶蝉衣煞有其事,继续演戏,“姓云的,你逼岳老三卖个破绽给我,我要用棍子丢他!”
云中鹤哈哈一笑,倒还真的买了个破绽,顶着被岳老三踹一脚的危险,将岳老三暴露在叶蝉衣的攻击下。
岳老三骂他:“云老四你是疯了吧!”
这货迟早要死在女人手上!
叶蝉衣才不管,她瞄准了岳老三,就把防狼电棍丢了出去。
电棍按钮上,叶蝉衣用绳子绑得死紧,确保连续放电。
岳老三浑不在意,直接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