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环宁不应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盛阙行。
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盛阙行语气淡定自若,“我只是说出事实,见死不救会让我良心不安,无辜就是无辜的。”
他这话,反倒让章环宁内心难安了。
他当初,是怎么就——
在兜里拿了根烟点上,他走到窗边一口一口的吸着,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这几天经历的种种,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划过,那些人的嘴脸让他失望死真。
被冤枉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当初,他不想让章匀凝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铁了心要跟这事儿撇清关系,牟足了这辈子的坚定不想让章匀凝和盛阙行有任何瓜葛。
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他虽然是为了保护章匀凝却用了错误的方式。
良心被唤醒,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去吧,去跟警方录口供,我配合他们的调查接受他们的审问。”
章匀凝眼睛一亮,欣喜的看向盛阙行。
盛阙行微微颔,给了章匀凝一个安心的眼神后,转身出去找警察。
又半小时,警局,盛阙行再次录口供,章环宁被留下来彻查录口供,他选择了公开性的调查案件。
章匀凝和盛阙行在警局出来时,已经是傍晚。
“你说,我爸能不能洗清嫌疑?”章匀凝问盛阙行。
盛阙行说,“需要走流程,应该明天那些新闻就消失了。”
闻言,章匀凝松一口气,禁不住笑了,扭头扑进盛阙行怀里,“谢谢你啊。”
“嘶——”回应她的,是盛阙行一声闷哼。
她迅松开手,想起什么似的绕到他身后掀开上衣。
精壮的背部大片的青紫,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
她顿时变了脸色,“你怎么不早说呢?在医院就给你处理一下了!”
“没事,回家擦点儿药膏就好了。”盛阙行抓着她的手把衣服放下来,“走,回去。”
章匀凝担心他的伤口,半路上买了药膏,却又被盛阙行摁着在外面吃了晚餐,溜溜达达着很晚才回去。
路千宁他们都睡下了,整栋别墅只开了一楼的暗灯,给他们留着。
“你去洗澡,洗完了我给你擦药。”章匀凝叮嘱他。
“好。”盛阙行应声,回到卧室洗了澡,吹干了头在床上等了半天,章匀凝才到。
她也刚刚洗过澡,头湿哒哒的,没来得及吹就过来了。
“你早就洗完了?”看到他短都干了,章匀凝有些不好意思,“我好像太慢了。”
盛阙行趴在床上,脱掉了浴袍只剩浴巾裹在身上。
精壮的上半身肌肉线条紧绷,那块青紫带来的触目惊心远不及他散出的荷尔蒙气息诱人。
章匀凝不知不觉就看呆了,手里的药膏拧到一半,就盯着他宽厚的背部不动了。
“别看了,迟早都是你的。”盛阙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透着十足的惬意。
她耳根一红,迅反应过来,“我……我打不开这药膏。”
盛阙行的手朝她伸过来,“给我。”
“不用,开了。”她小声说着把药膏盖子丢在桌上,在他身侧坐下,挤了一些在他受伤的地方,“可能会疼,药店的人说要用力揉一揉才有效果。”
“我能忍。”盛阙行拿了她的手放在后腰,“你能有多大力气?”
章匀凝试探性的揉了一下,见他面不改色,才说,“这可是你说的,我要用力了。”
她的力气确实不是很大,尤其只能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揉。
软绵的指腹带来微凉的温度,伴随着她刚刚洗过澡的馨香一点点在他周围渗透,蔓延至他全身。
窗户上倒映着两人的叠影,她低头认真的给他揉着后腰,时不时轻轻吹一吹生怕弄疼了他。
“我没你想的那么娇弱,也没你想的那么好。”盛阙行吞了吞口水,嗓音低沉了不少,“章匀凝,你确定你跟我在一起,不会后悔吗?”
“确定。”章匀凝手指在他腰上戳了一下,“这个问题问了好几遍了,你再问……我就要生气了!”
忽然间,天旋地转她陷在柔软的大床里,腰间是男人强而有力的小臂,他的声音在头顶灌下来。
“现在,我问你,会不会后悔?”他深邃的瞳仁里蹿起火苗,整个人都是滚烫的,有些火儿压都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