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宁明眸浅笑,又把外套往他面前凑了凑。
虽然张月亮是知情,吴森怀好像也质疑什么,可好歹这关系错综复杂。
不适宜光明正大的见人。
手里
的外套被抽走挂在臂弯上,周北竞与她擦身而过,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酒味。
「千宁姐,你也是的!」吴森怀看着周北竞,却是在跟路千宁说话,「这么晚了既然周总都来了,就留人家吃个饭。」
路千宁:「……」
「不过也对,周总身子金贵——」吴森怀也只是挤兑两句,没打算真的留周北竞吃饭。
他那阴阳怪气的腔调只说半句话,周北竞就听出来他什么意思。
薄唇轻启打断了吴森怀的话,「不金贵,既然你们这么盛情邀约,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留下来吧。」
吴森怀:「……」
张月亮和路千宁一块儿瞪了他一眼,真把周北竞留下来,这饭还能愉快的吃吗?
吴森怀表示:他也没想到周北竞就真的留下了,这叫不叫厚脸皮?
三个人眼神交集,周北竞已经从餐厅落座,并且拉开身旁的椅子把外套搭上去,「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坐,再晚了难不成还要留我过夜?」
路千宁嘴角抽搐着走过去,看了看周北竞旁边的位置,犹豫着坐哪儿。
吴森怀抢先一步走过去坐在周北竞旁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月亮,千宁姐,你们赶快做。」
气氛一直很诡异,路千宁连呼吸都很轻,和张月亮一前一后坐下,将晚餐拿出来。
她又去餐厅添了两双筷子,刚递到周北竞面前,就听吴森怀说了句,「周总喝酒吗?」
她手一抖,筷子掉了,打在周北竞骨节分明的手背上。
「喝什么酒!」张月亮小声嘀咕道,「你那点儿酒量够丢人的吗!」
吴森怀不服气,他闻到周北竞身上有酒味,并且周北竞一定是喝多了不太清醒才答应留下来。
他酒量虽然不好,可对付快醉了的周北竞肯定没问题!
等喝多了,他就把周北竞扫出门,给周北竞个教训!
「你这话说的,周总是千宁姐的上司,只是浅酌两杯,不会多喝,所以跟酒量没关系。」
说完他看着周北竞,询问道,「周总,你觉得呢?」
周北竞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路千宁,薄唇轻勾道,「既然吴先生这么有兴,那就喝。」
路千宁扶额,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周北竞那厮说完了就站起来,转身从右上角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
还轻车熟路的在厨房柜子找到了红酒杯,洗干净拿过来放下。
张月亮和吴森怀傻眼了,他们没看错?那穿着西装革履的进厨房洗酒杯的是周北竞?
生怕不够热闹,周北竞拧了拧眉无中生有的解释了句,「吴先生,别多想,这里方不大,红酒和红酒杯放在哪里,我是靠猜的。」
路千宁从桌下轻轻踢了下周北竞的脚,然后笑道,「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她站起来给吴森怀和周北竞倒了酒,又给自己和张月亮拿了饮料。
吴森怀是奔着灌醉了周北竞去的,饭没吃两口一直在喝酒,咋咋呼呼的周北竞没喝多少,他很快就晕乎乎的了。
看到张月亮面前的果汁,拿过来就喝光了,然后给张月亮也倒上红酒。
「月亮,你跟我一起陪周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