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字的音故意拖长,荡漾进楚昭凌心里,眼瞳瞬地暗了暗。
“转过来。”楚昭凌说。
正在给荔枝脱衣服的沈故听话扭头,唇瓣猝不及防被含住,属于楚昭凌的气息倾泻而来。
沈故吓得荔枝都掉了,本能想躲开。楚昭凌先一步猜到他的意图,宽大的手掌扶住沈故的后脑勺,不让他走。
亲就算了,离开时还不轻不重咬了口唇瓣。
少年唇齿间留着荔枝和樱桃的香气。
楚昭凌语气回味:“确实很甜。”
“你……你……”沈故脸色涨红,“你”了半天终于“你”出一句,“你耍流氓!”
“我们的关系,不算。”
“店里还有别人呢!”
古人不都是含蓄矜持的吗?怎么楚昭凌这么开放?竟然在店里亲他!
“我亲我的爱人,谁敢说什么。”说着,楚昭凌又给沈故剥了颗荔枝。
楚昭凌强势惯了,也随心所欲惯了。别说是在店里,大街上他也敢亲。
吃完冰,沈故不仅没觉得凉快,反而更热了。脸颊热辣辣的,跟着火一样。
楚昭凌买了把油纸伞,撑在沈故头顶给他挡太阳。
药铺这会儿终于没人了。沈故走进去,自觉坐到看诊桌前,手放在脉枕上。
张大夫看了眼沈故,纳闷问:“脸怎么这么红?”
不问还好,一问更红了。
“热……热的。”
张大夫像是猜到了什么,慈爱一笑:“年轻就是好。”
有那么多时间,也有那份心情,去和喜欢之人享受世间种种美好。
诊完脉,沈故问张大夫:“胎像还要多久能稳下来?”
“以你现在这种状态,很快。”
整个人泡在蜜罐里,又被捧在手心宠着,能稳不下来么。
出了药铺,楚昭凌问沈故:“想回去了?”
沈故点点头:“国不可一日无主。等胎像稳下来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楚昭凌“嗯”了声:“听你的。”
两人慢悠悠溜达到府邸,刚进门,小五便迎上来:“王爷,有人来过了。”
“谁?”
小五看了眼沈故,换了个措辞:“孙大娘。”
楚昭凌对这个“孙大娘”全然没有印象:“何事?”
“……”小五心说这可不是我不想替您兜着,“要给您说亲。之前在西南九居时,每个月都要来好几次。您忘了?”
楚昭凌:“……”
他还真忘了。
孙大娘是洛安城远近闻名的媒婆,但凡经她手的姻缘,就没有不成的。却偏偏在楚昭凌这里碰了壁。次次来,次次被回绝,一直到楚昭凌离开西南,这媒都没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