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沾着无数人的鲜血,不害怕就摸。”
宝剑与盔甲,是为军者最宝贝的东西。不过看他那么期待,摸一下就摸一下吧。省得又哼哼唧唧的撒娇。
沈故才不怕,指尖抚过甲片,触手生凉,威武霸气。沈故突然很想看看楚昭凌穿上后的样子,不过跟这个比起来,他更愿盔甲蒙尘,宝剑永不出鞘。
楚昭凌坐在椅子上看书。摸完盔甲,沈故随手拿了一本,坐楚昭凌旁边看。
穿过来的这些日子,沈故的生物钟早改了,天一黑就犯困。再加上书本这种绝佳催眠神器,沈故心甘情愿被它撂倒,趴桌子上就睡着了。
楚昭凌本意就不是来看书,这会儿见沈故睡着了,合上书本,起身的瞬间感觉衣服被扯了一下,低头看,沈故的一条胳膊下垂着,葱白的手指正勾着他的衣摆。
看了半晌,楚昭凌半蹲下身,抓起沈故的胳膊放在自己肩上,一手扶住后背,一手抱住大腿,稳稳地横抱起来。
或许是感觉到了身体的移动,窝在楚昭凌怀里的沈故意识不清地嘟囔了句:“摆驾回宫。”
楚昭凌:“……”
还不如直接回房间,还得把他抱回去。
抱着人走到岔路口,楚昭凌犹疑片刻,抬脚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让他自己睡,万一半夜醒了,不还得过来找他。不如一起睡,省得麻烦——楚昭凌给自己找到一个非常完美的理由。
回到房间,将已经睡熟的人放到床上。楚昭凌一手揽住沈故的后背,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摘掉沈故头上的冠。
墨如瀑般倾散下来,丝划过指尖,轻柔细密的流动感让楚昭凌一愣,随后勾唇轻笑。
不愧是精细养着的人,连头都比其他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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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故自知早上起不来,昨晚便将铺子的钥匙给了多喜。果然,等他睡醒,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身旁早就没了楚昭凌的身影。
不愧是一代明君,勤政爱民,严于律己!
沈故冲身侧空的位置竖起大拇指:“你当你的皇帝,我当我的老板!咱俩互不干涉!”
洗漱完,填饱肚子,沈故前往店铺。
一只脚刚迈进去,多喜就兴冲冲地跑过来,献宝一样:“公子,有个人来应聘掌柜。他之前是有钱人家府里的账房,后来那家人家道中落,他也就不干了。我听着觉得还行,便留下了。”
沈故望着多喜求肯定、求夸奖的小眼神,一点头:“做得不错。还有吗?”
“还招到了一名杂役和一名店小二,但是没有厨师。”
“无妨。”沈故倒不是很着急,这才第二天,哪可能这么快就招齐人。
“对了公子,”多喜又想到一个事情,“您该给酒楼想个名字了。”
沈故早就想好了:“叫沈氏饭庄。”
这样大家都知道这家酒楼的老板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