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忆起赛场的模样，还有那样座无虚席的观众席。
很难，不去回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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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疗养？”宋双蹙眉，望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宋复阳，问舅舅。
宋辉坐在病床的另一侧，点点头，他这些日子苍老了许多，“你舅妈提议，让阳阳去国外条件好环境好的地方疗养，顺便在那边上学，回来的话学业方面也不用担心了。”
“我这样一想觉得也是个办法，阳阳未来中考高考肯定要回咱们那边去考的，他因为治病落下很多，国内这种高强度的学习不适合阳阳，把他们娘俩送出国去，也是一种办法。”
宋双一愣，眉头皱得更深，“您不去吗？”
“我这边的工作性质你也知道，而且也不稳定，他们在国外的吃穿还需要我支持，我就留在这了。”宋辉低头，无奈的说。
宋双知道宋家的经济水平，这一通下来估计老家的房子要卖掉了，虽然她觉得这一操作太突然太折腾，但是细想，这对阳阳来说未必不是一条更好的路。
宋辉出去接水，宋双看着窗外深思，这时候阳阳半醒，嘟囔：“姐姐？”
她回头微笑，“睡吧。”
阳阳又合上眼眶，不一会儿又睁开一点，小声的问：“姐，你觉得，出国好吗？”
宋双深棕色的瞳孔映着西下的阳光，只是浅浅笑，“你呀，就什么都不去考虑，姐姐问你，自己想去吗？”
坐在回家的地铁上，宋双靠在一边，望着高架下穿梭的景色，又一次陷入沉思。
最后她拿出手机，打开了主播赛的介绍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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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给阳阳凑钱出国？”秦晋围上围裙，准备开始做今天的晚饭。
宋双递给他洗干净的菜，靠在厨柜的边上，眼里带着忧虑，“是，虽然也不多，但是加上我攒的一点，应该可以补贴一点。”
“他们那样对你，你还要给他们凑钱么？”秦晋掂量着语气，反问，“你自己也说了，这是要曝光身份的，为了他们，真的值得么？”
宋双低下头，缄默了。
秦晋也不追问，就安静的做自己的饭。
“尽管他们或许是黑色的，”宋双扯出一个温柔的笑，眼里似乎在回忆，“但阳阳他自始至终都是纯白色的。”
秦晋做饭的动作一顿。
“没有受自己母亲主观渗透的影响，他一直一直，都相信并且把我真正的当做亲人。”宋双抬头，终于不再迷惘，“秦晋，就因为他是我的家人。”
“不是为了他们夫妇，只是为了弟弟，我觉得值得。”
“这也许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