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它秀儿只能往前看。
秀儿再也没有主动去招惹那个女人的想法,实在是看不透她究竟是什么来路。
一般的寻常武人,根本无法对诡物造成任何伤害。
秀儿的鞋头转动,看着烛火荧荧的秘字号房,这里是它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再次回到这里,桎梏自己的牢笼,秀儿的内心只有无限的伤怀。
它鞋尖轻点桌面,位于博古架上的破毛与鲛人烛都已经飞了过来,桌面抽屉中抽出了一张宣纸,破毛上下纷飞,尖耸动。
“哟,这是哪路诡被抓进来了?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可不是?像极了独身越-狱,再也不回来的秀儿姐?”
毛与钢在宣纸上挥洒大字,毫不吝惜嘲讽。
“如今这里可不是某人的一言堂了,这里咱说了算!”
看着绣鞋耸动着身子,浑身被玷污的模样,破毛此刻意气风,挥斥方遒。
风水轮流转,她绣鞋也有今天!还不是又变成了阶下囚?
秀儿此刻看着得意洋洋的两个曾经小弟,二五仔居然试图上位。
它本来此刻的心情就很是不好,这俩货居然大起胆子来到自己面前叫嚣?这不是在找死?
我打不过那个女人我还治不了你们俩了?
老虎不威你当我是病猫?
秀儿一瞬间从桌子上翻越而起,一只鞋飞踢破毛直接将它碾压在地上,鞋底压的毛杆子嘎吱作响,秀儿缓缓向前移动,鞋底正正好好地压在了破毛的毫之上。
鞋底碾来碾去,破毛的毫毛零落满地。
另一只红绣鞋飞起一张宣纸,将那宣纸垫在鞋底,一鞋底子踩扁鲛人烛,烛身顿时变得宛如烂泥一般。
博古架之上的百宝箱一动不动,衣箱内的紫罗戏衣悄然无声。
。。。
一炷香过后,
秘字号房内的书桌之上,深紫华彩的紫罗戏衣铺在上面,仿佛一张桌布。
珍珠红绣鞋居于这桌布之上,一支半秃了的毛横亘在两只红绣鞋之间,毫尖轻柔地扫过红绣鞋的鞋面,似在按摩,杆的根部锤在另一只绣鞋的鞋面上,状若捶背。
而在一旁,鲛人烛散着悠悠光辉与奇异芳香,沁人心脾,似在助眠。
恍惚之间,仿佛是一位富贵闺秀躺在床上,燃香助眠,侍女温柔小意地按摩捶背。
远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洛萤翻了个身,心里咕哝了一句,也不知道秀儿这重回归班级的,不知道会不会被其他同学霸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