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愧是诡物!
封闭的密室之内寂静无声,挂壁上的竹笛,架之上的毛,一旁傲然挺立的灯烛一动不动。
镇诡镇诡,虽不知父亲洛永诚是如何镇压这些诡物的,但洛萤自有她的一番手段。
看着笛兄兄烛兄都在装死,洛萤不以为意。
敌不来,那我自去就是。
刚进门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若非她心怀谨慎,现在早已小命不保。
被欺负算计了自然要找回来,洛萤素来没有记隔夜仇的习惯,喜欢当场化干戈为玉帛,为世界和平做出一份贡献。
她微微侧头细思,好似自言自语。
“笛兄,烛兄,兄,真遗憾,看来你们不想一起开个谈心茶话会,那我们一对一对谈好了。”
洛萤的目光率先移动到架之上的伪春秋。
“我素来喜欢与文化人打交道,兄,让你我先对谈一番。”
她眼含笑意,语气轻柔,手段粗暴地把伪春秋直接从架之上扯了下来。
这伪春秋看起来平平无奇,看似与寻常毛没有什么区别,但管隐约有着如玉质般的光泽,晦明晦暗。
毫不知道是由什么动物毛做的,洛萤手指轻轻捻过杆和毛尖,杆冰凉,毫柔软,给她的手感甚至有些像后世的化妆刷。
洛萤若有所思,“兄,相逢便是有缘,不如你我一人一拜个把子?”
伪春秋在她手中动了两下,不知是在附和同意还是反对。
“不说话我就当兄默认了,是兄弟就要有福同享,兄的杆好像是玉制,似乎很能值几个钱,我父留给我的资产不丰,银元银饼不知为何不翼而飞,不如兄这管借我试试卖个钱救急?”
这伪春秋肉眼可见地抖了抖,杆旋转,想要从洛萤的手中逃离,但此刻正被她捏在手中桎梏住,半分也动不得。
“哦?兄这是迫不及待了?真是我的好兄弟呀。”
看着毛抖动,洛萤感慨了一句,又捏了捏尖的毫毛,毫不费力地直接拔下来一撮,凝视半晌儿,似在思考价值几何。
“这毫似乎也并非凡物,也不知拔下来能卖得几个钱,就是委屈兄要秃毛一段时间了。”
见她说得越来越过分,似乎还要意欲再拔毛,伪春秋疯狂抖动,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尖凌空虚点,试图写出字迹来。
“兄有话说?”
洛萤眼前一亮,在周围扫了一眼,找出一叠宣纸铺在桌面之上。
“兄有何高见?请——”
她放下了毛在桌子上,似乎任由它写画。
只见大毛飞跑到宣纸之上,杆立起,锋唰唰,无墨自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