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想去赶蚊子但是现自己没有空闲的手了。
苏芒珥低头继续上药,悄然间弯了下唇。
左手上完了,又换右手,她看着他手上已经干裂开的伤口,“英雄救美就说英雄救美,难道不是光荣的事情吗。”
“救美的可不是我啊。”聂凛忍着她手上“狠绝”的力度,说:“救美的是我朋友,我只负责揍人。”
她专注于手里的事情,似乎对他们的分工并不感兴,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不说话了,聂凛也没继续说。
凉亭里安静了下来。
他的视线移到桌子上被打开的药箱,第一层放着各种各样的跌打消毒药品,种类非常齐全。
药剂瓶显露着浅浅残余量的痕迹,都是被经常用而剩下的半瓶。
聂凛盯着那些药品工具,良久,他收回目光短暂地瞥了她一眼。
眉宇间隐去的意味不明。
她处理完所有伤口,把东西都收拾干净,边说着:“绷带就不缠了,天气热,缠上反倒容易把伤口闷坏。”
“给你几个防水的创可贴,沾水的时候可以贴上。”她从药盒里拿出一盒全的创可贴,递给他。
“嗯。”聂凛接过创可贴。
苏芒珥提起药箱站起来,打开自己手机的手电筒,停在原地抿了抿唇。
总觉得,应该再说点什么。
她想了想,开口:“这趟五百,你说的,不许反悔。”
捏着创可贴盒的手抖了下,聂凛无奈地掀眼:“苏芒珥,你掉钱眼里了?”
“我,回去就划账上。”她悻悻道,说完转身离开了凉亭。
她人走后,聂凛瞅了一眼自己两手上被碘酊涂黄的伤口,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苏芒珥赶着回去给人家改稿子,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脚步随心情越来越轻盈。
平时她几乎都在埋头做事,与别人的交流少之又少,只有叶闻会和自己聊聊。
尽管她和聂凛的关系复杂难言,但是他是唯一一个以前认识的还出现在她现在生活里的人。
就那么跟他相安无事地说几句话。
她没办法骗自己,她一直以来压抑的心情确实得到了稍微的纾解。
。
九月飞来到了结尾的日子。
9月3o日这天晚上。
宿舍里的同学都回家过国庆了,她一个人在屋子里画稿子。
八点多的时间,她忙忘了吃饭,边画着稿子边思考着待会去食堂吃点什么。
这时候,手机震动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聂凛来的微信电话。
自从那天凉亭给他上完药以后过了五天,两人都没有在联系过。
苏芒珥有点意外。
她试探着接起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