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我们，真的要回去？”
当秦长夜走到外面时，一名牛高马大的护卫忍不住道。
这名护卫，名叫黑齿常之。
是一名异族人。
在以前大唐与百济人的战争，开始是大唐胜利，后来统治不久，百济开始反叛，而这反叛脑赫然是黑齿无常。
当时，大唐驻扎在百济的军队，没人会认为百济能够收复国土成功，在帝国的军队洪流面前，百济的民间军队显得是那般螳臂当车。
然而…。
大唐败了，惨败！
国土被黑齿常之率领的百济军队，一点点收回。
最后更是只剩下一点地方，才是大唐统治。
此次战败，究其原因更深的还是苏定方的离开，当时刚开始负责百济战场的是苏定方，后来苏定方见大局已定便班师回朝。
他不在百济，这才导致黑齿常之的成功。
此次兵变。
满朝文武，皆惊！
后来…。
是还在负责吐蕃战场的大唐又一尊战神，也就是秦长夜负责统兵，以水路前往百济，率当地唐兵攻伐百济，才一点一点把它收入大唐国土之中。
黑齿常之统兵固然勇猛，但在秦长夜的兵法下节节败退，最终更是被秦长夜给俘虏。
自俘虏之后，秦长夜见他真有降心，便把他收在自己账下。
而由于当初的百济兵变，也让秦长夜不好给他兵权，若年轻时的睥睨天下群雄心态，他敢给黑齿常之兵权，因为无论黑齿常之什么心态，他都镇压得住。
但他…。
老了，老了啊…。
岁月终究磨灭了他的不可一世，让他变得老迈、也变得谨慎，所以他不给黑齿常之兵权，怕生事端。
所以如今的黑齿常之，主要还是负责他的护卫工作。
“嗯，老了。”
“字面意思的老了。”
秦长夜平静点头，徐徐往前走着。
黑齿常之紧紧跟随，满脸不甘心道：“就把太宗基业，拱手送给那个女人？”
“老将军，您拥有巨大的威望，而且还执掌着天下三分之二军队，若您拥护李唐，李唐怎会落到那个女人手里？”
秦长夜闻言，浑浊的眸子不禁闪烁。
半晌。
叹口气道：“女帝的政治能力太厉害了，你以为天下兵马尽归老夫手里，便胜券在握，但女帝…。也不是作茧就缚。”
“她是个无比聪明的女人，这片土地千百年来的历史中，也只有她真正做到了帝王的位置，女子想要比男子做到那个位置上，付出的艰辛与努力太多太多了。”
“也正因此，她拥有着无人能及的政治手段，老夫…。不是她的对手…。”
“以前不是，现在她灭了五姓七望后，没五姓七望牵制住她，则…。更加不是对手。”
“也正是因为全盘歼灭五姓七望，她才敢对老夫动手，她的政治手段太强了啊，连长孙无忌也不是她的对手，他与女帝对擂，甚至临死时，都不曾伤到女帝羽翼。”
“她太强了，太强了…。如今她全权掌控着帝国财政，帝国中枢，而打仗就需要粮草与银子，这两样老夫都没有。”
“但女帝有，所以若老夫与她真打起来，谁胜谁负，还真不是个定数。”
“不是定数的战争，那就必定会陷入持久战，而一旦持久，那受苦受难的，还会只是老百姓。”
“老百姓们好不容易度过黑暗时期，得之不易的平静生活近在眼前，老夫可不想再次破坏。”
“故而…。权衡利弊下，老夫选择退位。”
秦长夜徐徐解释。
而在心里，让他于此时更坚定放下兵权的原因，还是后面的时间，武则天会把帝位归还与李唐。
武则天继位，诟病很多。
其中对内经济还好，但对外战争无一胜利，这也是女子的局限。
女子可以把甄嬛传玩的惟妙惟俏，但杀伐与攻伐气还是少男子许多，武则天很完美继承这一点。
而针对这一点，秦长夜也是做出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