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
金凤卫们都不敢抬头看他，他们认为自己不配！
那个男人，一生都在守护大唐，也守住了他们的童年，少年。
是因为那个男人，他们才可以安然无恙长大。
而现在…。
受那个男人庇佑长大，他们却想着夺走那个男人的兵权…。
他们感觉自己不是人，枉为人…。
然而。
当秦长夜走到一半，却是有一个士兵猛的抬头，朗声高呼：“老将军！！！！！！”
声音高昂，把已经要进入房间的秦长夜，与上官婉儿等人都给喊住了。
秦长夜回头，上官婉儿注视着那名士兵，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此刻。
于那个回头的士兵视野里，前方离去的秦长夜已经成为小黑点。
距离很远很远。
但他的眼中不是如此。
秦老将军那渺小的身形，于心中已经扩大了几十倍，几百倍，是可以顶天立地的苍天巨树。
“嘭！”
他重重的跪倒在地，双目通红，泪如泉涌，一滴滴眼泪如不要钱般落入地面。
“嘭！”
又是一声，是他脑袋重重撞在地面，是朝着那个男人朝拜。
“这段时间！”
“谢谢…。您的庇佑！！！”
他哽咽着声音呐喊，高声呐喊，用尽所有力量去呐喊。
身为女帝的亲卫，不该如此以崇高敬意对待女帝的敌人，但他…。止不住想要这样做。
他要感谢那个男人，也感谢那个男人一生的奉献。
其他的金凤卫，眼眸湿润，顿时一个个也加入进来，“砰砰砰”声音不绝于耳，是他们跪倒在地且额头重重撞击地面，有的人甚至因为用力过猛，把脑袋撞出了血。
但他们…。毫不在乎…。
便是上官婉儿，也是加入了进来。
“老将军，谢谢您！”
“老将军，来世愿为您，赴汤蹈火！”
“老将军，老将军…。”
“……。”
一声声，一句句，都不相同。
终究，他们都只是在宣泄自己想对那个男人说的话，只顾着宣泄自己内心深处的话语。
所有金凤卫和上官婉儿跪地，落泪高呼，这一幕过于震撼。
秦长夜看在眼里，眼眸湿润，而后红着眼眸挤出一抹笑容：“嗯，不客气。”
“未来，交给你们下一代了。”
“由你们，来保护老夫，保护…。大唐…。”
声音不大，但仿佛苍天之音，于每个金凤卫的耳中回荡。
这一刻，不禁有许多人笑了一声。
嗯…。
他们会的。
会保护好他，也会保护好大唐。
这是，男人间的承诺。
以后变不变心不知道，但这一刻，他们比帝国任何人，都想要护住大唐，哪怕是付出生命，也要护好这上一辈人…。用尽一切守护的帝国。
李世民、程咬金、秦琼、长孙无忌、秦长夜…。
曾经响彻整个帝国的名字，该退舞台了，它该被换上，新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