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哎…。”
程咬金叹息一声。
以往充满洒脱的性子，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惆怅。
他想帮秦长夜，可现在的他，不过是个糟老头子罢了，怎么去帮？
而且那武则天，连五姓七望都敢下手，真要站在她对立面，自己死了还好，程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可怎么办？
“或许，这对秦长夜来说，也是好事吧。”
“他那老小子，一大把年纪了，也该是时候去颐养天年了，像俺老程一样。”
摇摇头，程咬金不再多想。
这件事。
注定他无法帮忙。
“程老将军，还有酒吗？”
王孝节满脸苦涩的盯着那罐子酒。
他没饮过酒，是因为身为师尊的秦长夜说过酒容易麻痹精神，然后导致做出错误判断。
师尊都这样说了，所以他滴酒未沾。
但今天！
他想，大醉一场！
“有。”
程咬金也不阻止，直接把酒坛子递给他。
王孝节一手抓来酒坛，由于心中有所心事，这单手抓差点抓不稳摔在地上，最后还是两只手抱住才拿好。
此时。
抱着酒坛子。
酒特有的味道散而出，那味道让王孝节眉头皱起，实在难闻。
但下一刻。
猛的！
他双手抬高酒坛，就这般豪迈灌酒。
“咕咚咕咚咕咚……。”
这酒水比任何饮品都苦涩难喝，可现在他就想要喝酒！哪怕喝的酒水大片流到衣裳，也要大醉一场。
如果此时有朝廷官员、甚至王孝节好友在场，看到眼前场景，定然会直呼不敢置信。
他们无法想象，一向对外宣称滴酒不沾的王孝节，竟然也会有如此不雅饮酒的一天。
而这一切。
竟然只因为那个男人，帝国的老将军，楚国公，秦长夜！！！
…。…。…。…。…。…。
武府。
“上官婉儿，怎么样了？陛下可否顺利把楚国公卸任？”
武三思脸色慌张，十分好奇。
就秦长夜卸任一事，是他向武则天提出的。
有点私心，但也确实该这么做！
毕竟一个功高震主的老将军，待在那个位置那么久，还拥有实权，这不是对皇帝最大的威胁？
更何况，武则天还是女的！
现在武家与武则天是一体的，武则天一倒，以天下人对她的非议，那么武家人必是没法善了。
所以于公于私，他都无比希望秦长夜下台。
而一旦秦长夜下台。
那么…。
他的位置，谁做呢？
这，也正是武三思的私心所在！
上官婉儿看在眼里，笑了一声，英气声音悠悠传出。
“武将军，放心吧，陛下想要做的事情，可曾没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