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摇了两下头,感觉脑子晕得厉害。
“你靠近点,我告诉你。”顾从深又说。
“唔……”她眼睛闭上,不自觉地往他那边靠去,额头重重地砸在顾从深的肩膀上。
从背面看,两人挨着靠,画面温馨和谐。
顾从深侧,低声叫她:“初桃?”
没有回应。
她抵着他的肩膀,昏睡过去,忽然没了意识。
“太不小心了。”顾从深眼角勾起薄薄的一层笑意,指腹擦了擦她唇边的奶渍,很温柔地警告,“什么人给你的东西都喝。”
他把奶茶从她手里拿开,站在比她低三节的阶梯上,俯身抬手就能将瘦小的身子轻松抱起来,礼堂的不远处,就有停靠的车辆,路上人不多,他抱着她离开时,几乎无人注意到。
空旷的旧别墅。
厅室的各个设施老旧,顶上的灯坏了,靠着手电和半面窗户透进来的月光依稀辨认出室内的摆设,破旧的翻盖钢琴,架子鼓只剩个鼓槌,地板浮了一层脏污的蜡。
顾从深坐在老欧式的软椅上,用手机对准正前方拍了一张照片,送出去。
照片上,眼前的女孩双手双脚被布绳捆绑住,身躯无力地屈腿依靠在墙角下方,她的旁边是个红色的木橱柜,掉了的漆落在女孩的衣服上。
地面布满灰尘,墙壁黑白斑驳,整个环境都很糟糕。
这样的氛围拍下的照片,自然凄凉又暗沉。
医院病房里,靳予辞闭上眼睛,刚听完唐复跟个八婆似的叙述,面无表情。
“上次就不该让你出院去a大找她,现在好了,又把自己整进来了吧。”唐复推搡着段舟往门口走,“好好休息,哥们明天再来看你。”
“滚。”
“记得把药吃了,你不吃药好不了,就算咱们想见你们家小桃桃,也得先让自己好起来是吧。”唐复滚出去丢下这么一句。
这句两头不讨好,靳予辞冷眼瞪他,段舟也拍了下唐复的肩膀,好好的非要提初桃干嘛。
靳予辞自认为感觉良好,但还是被他们强行带进来,打着治疗的名义囚禁他,他现在不怎么疯,不过出去的话确实会惹是生非,惹出大闻的话,收拾的还得是他们两。
这次他手机没被没收,就在旁边搁放着。
短讯声响起。
以为是唐复。
可唐复刚走没多远,有什么话应该会直接过来和他说的。
初桃。
靳予辞脑海里冒出这两个字,下意识迅解开手机的屏幕锁,来的消息的,果真是初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