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悯呸他一声:“你还挺骄傲。”
“嗯。”
地下车库的直梯直通三楼,季旸把她扔床上之前,故意颠了下:“现在试?”
他胳膊酸得都要僵了,但不妨碍他气气她。
梁思悯却突然挪动,两条腿缠他腰上,手臂挂在他脖子,凑近他:“来。”
季旸:“……”
他这些年规律作息,时常健身,自觉保持身材和健康,果然是明智的选择。
想让她老婆认输一次,大概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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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悯逃回了家住。
周邵红女士问她:“跟旸旸吵架了?”
梁思悯嘴角抽搐:“没有,我们打架了,你死我活,互不相让,下次见面我一定一个过肩摔把他砸地上,再踩两脚……”
话没说完,就被周女士一巴掌打在后脑勺:“都当妈的人了,你比珍珠还幼稚吧!”
珍珠跟舅妈还有弟弟一块儿去游乐场玩了,说着话的功夫就到家了,一进客厅,小蝴蝶似地朝着梁思悯飞过去,稳稳落在妈妈怀里。
“妈妈,我回来啦!”
梁思悯刚还一副恶霸的嘴脸,看见珍珠就忍不住夹起了嗓子:“宝贝回来啦,让妈妈
亲亲。”
她亲亲珍珠的左脸(),又亲亲右脸?(),最后拿额头抵住小宝贝的额头:“谁家的小公主啊,这么可爱。”
珍珠被蹭得痒痒,咯咯笑,紧紧搂住妈妈的脖子,趴在妈妈怀里:“妈妈我今天玩了过山车,碰碰车,回来又看到妈妈,特别开心。”
梁思悯忍不住又亲珍珠的脸:“妈妈一看到宝贝就也特别特别开心。”
“妈妈~”
“宝宝~”
两个人一唱一和,浮夸得跟演大戏一样。
周邵红想起梁思悯刚刚的样子,忍不住一言难尽摇摇头,起身去院子的时候,顺便跟季旸打了个电话:“旸旸,晚上来家里吃饭吧!”
季旸这两天天都在公司加班,自从前天把她欺负狠了之后,她记仇到现在。
他本来也打算来的,这会儿应道:“好的,妈。”
季旸提早下了班,来的时候顺便带了礼物。
一大捧花,还有一条项链。
之前托人在拍卖会上拍的一条蓝钻项链,今天正好拿到手,他觉得她会喜欢。但依旧觉得诚意不够,顺带买了花。
他其实很少送花给她,她这个人的喜好,实在是很难琢磨,有时候送这个会高兴,有时候送了又不喜欢,他每次都要根据当下的状态是判断她会喜欢什么。
梁思悯正在看娱乐新闻,这周关于俩人的讨论就没停过,还真被路宁说对了,被考古得彻底。
梁思悯越看越想抹脖子,网友都是什么神人,怎么什么都找得出来。
很多连她自己都没快不记得了。
竟然还有某年晚会的视频,两个人唯一一次同台,两个人同为主持人,彩排的时候走位,她穿着曳地的礼服裙,季旸踩了她两次裙摆。
梁思悯就觉得他八成故意的,提起裙摆骂了他三分钟,季旸无奈:“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换条裙子吗?”
“多要求自己,少管别人。”梁思悯指了指他,“再踩我我就揍你。”
于是第三次彩排,季旸站得老远,两个人中间像是隔着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的,组织部的人急道:“你俩近一点。”
最后见俩人都在赌气,只好手动过去推了一下。
哪成想梁思悯自己踩了自己裙子,朝着季旸飞扑过去。
季旸抬手拦了一下,被她砸到地上,两个人叠在一起,场面比浮夸偶像剧还浮夸。
梁思悯大概被气笑了,突然笑了起来,但又觉得不好意思,抬手捂住他眼睛,意思是你别看。
季旸当时骂了句:“梁思悯,我跟你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