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在国内待久了,倒是耳濡目染了很多风俗习惯。
比如进门就给两个人用柚子叶水洗手去晦气。
梁思悯脱了鞋,就往客厅跑,要去找奶茶。
阿姨今天刚给奶茶洗过澡,这会儿一只大肥猫趴在沙发上睡得香甜,听到动静勾头看,突然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直起身凶狠地梗着脖子喵了两声,语气之凶狠严肃,好像在骂梁思悯死哪儿了一样。
梁思悯鼻子一酸,一把把它抱过来,亲亲蹭蹭,不停说好话,对着奶茶又夸又哄的。
好想它真的能听懂似的。
季旸去茶水间,煮了一壶热可可,顺便吩咐厨房,可以提前备晚餐。晚上还有客人要来。
这会儿是下午四点钟,杜若枫和路宁要来看她,约了六点。
梁思悯跟奶茶玩了会儿,最后两个人一起倒在沙发上,互相拥抱着,像是要睡着了。
她又犯懒,眯着眼,季旸叫了她两声,问她要不要吃点点心。
中午的斋饭味道不错,但她吃了一小碗就饱了。
梁思悯的意识已经混沌了,胡乱“嗯”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季旸走过去,低头摸了摸她额头,有些担忧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奶茶被他挤到尾巴,不爽地挤出去,换了个地儿,季旸顺势俯身,亲了亲她的脸,趴在她耳边问:“宝贝,回我一下。”
梁思悯这才微微睁开眼,摇摇头,没精打采:“没,就是困。”
季旸掏出手机给医生打电话,出院前刚做过复查,各项指标都很健康,医生还夸她养得不错,红光满面的。
但怎么就是能困成这样。
医生再次调出病历看了看,说应该没事,实在不放心,可以再来做一次全面的体检。
梁思悯听到他跟医生说话,翻了个身,把身子贴在他身上,抓住他的手枕在脸侧,小声说:“你怎么比我爸还啰嗦,比我妈还能操心,我真的没事。”
季旸挠了挠她的脸,但却并不理会她的说辞,又拨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再次询问。
医生详细询问了生活作息,最后委婉提醒是不是同房过于频繁。
季旸没多说,只说不是。
身体还没彻底好,不管她再撩拨,他都忍了。
但……
季旸突然闭了嘴,脑子里莫名浮现某一晚,那时候已经挪去了私人医院,身体恢复得不错,但还是需要静养,梁思悯闹着要回家,他说不行。
她就各种不满闹了好一会儿,最后拉着他,企图偷偷溜出去玩一会儿。
他依旧说不行。
梁思悯拎起小包,自己溜了。
季旸一转头人不见了,气得掐眉心,最后只好跟出去,出门发现她就在门口站着守株待兔,她歪头笑,一副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样子。
两个人也没干什么,手拉手在医院外的巷子里压马路,从夜市
街里穿过,她买了一个跑马灯的小鸭子,捏在手里玩得不亦乐乎,刚开春,夜里还是很冷,季旸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还是觉得冷风过于凶猛了些,打了电话把临江酒店的顶层包了下来,带她去看看风景。
那晚他们住在了酒店,她在医院闷坏了,好不容易出来,开心得不得了,只是遗憾没能吃点好吃的。
——路过夜市她想吃路边的章鱼小丸子,被季旸拧着眉头一口回绝了。
她这种娇气的肠胃,平常也就算了,生着病他可不敢让她尝,一把把人薅走了。
她应该也没有多想吃,但不让吃,就格外不爽,这会儿躺床上,还在看酒店餐厅的菜单,想让人送点吃的过来。
季旸怕她乱点东西,把人抱进怀里,两只手各抓住她手腕,陪着她看,看着看着她仰头亲他,说:“这个角度看,你有点水灵。”
季旸垂眸,没好气看她一眼:“哦,只有这个角度?”
梁思悯往上拱了拱,把脑袋抵在他胸前,似乎觉得怎么靠都不舒服,反身一下子把他扑在床上,看他无奈又懵逼的神情,笑得不可自抑,低着头亲他,从啄吻到舔咬,睁着眼一直看他反应,瞧他一直没反应,还有些失望,一口咬在他锁骨,手伸进他衣服里掐他一把,出气了,起身。
季旸压抑的情绪却似乎突然到了临界点,手一勾,把她勾回来吻住。
缠绵缱绻,气氛正浓。
季旸到最后还是忍住了,闭眼缓了下情绪:“到这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