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奶茶一个鬼样子,我摸摸别的小猫它能暴躁俩小时,怎么,我又没领回家。”
季旸声音都扬了八度:“你还想领回家?”
“我……”梁思悯比了个饶了我的手势,“好好好,我以后离他们远远的,我就你一个,我把你的名字刻在我脑门上,给你打上标签,行不行?”
季旸点点头,突然掏出手机:“你再说一遍,让我录下来,哪天你抛弃我,我就在中心广场的大屏包上一个月,全天候循环播放。”
梁思悯:“……滚。”
“不说也行,亲我一百次我就相信你。”
“呸。”
“我亲你一百次也行。”
……
两个人毫无营养地扯了一路,比那个小学生都幼稚,回酒店的时候很晚了,简单洗了一下,睡了一个特别素的觉。
梁思悯却做了个荤梦,梦到黑漆漆的房间,她的手脚都被捆着,季旸的呼吸重重落在她耳后,跟她说:“别动,不要出声,别被你老公发现了。”
第二天梁思悯跟他说这个梦的时候,季旸问了个特别好奇的问题:“所以你是真的觉得生活太平淡了,结婚找点乐子?”
这到底多清奇的脑回路,才能做出来这种无厘头的梦。
梁思悯点点头:“嗯。”
确实就是这么简单朴素。
季旸:“……”
梁思悯看他那一言难尽的眼神,挑眉:“你那是什么表情?”
季旸摇头:“没,我只是在思考怎么给你添乐子。谈恋爱不就是要投其所好。”
“比如?”
“比如我其实真的可以是一个鸭,老板今天要续费吗?”季旸抓住她的手,偏头亲了亲她的嘴巴,“谢谢老板赏识,您可以随便对我,我很好摆弄的。”
梁思悯忍不住笑起来。
然后接下来几l天他就真的认真扮演一个鸭,入戏还挺深。
他这个人有时候特古板,上了床又有点闷骚,时不时还加点明骚。
和以前上学时候认识的季旸完全不一样,可梁思悯也没有觉得多不可思议,好像他本来就应该这样。
又或者说,她一直喜欢的,就是真实的他。
他的底色是凉薄的,偏季家重视家庭,规矩也多,把他束缚进一个壳里,养出了一个“完美”的孩子,聪明、礼貌、重情义、讲规矩,也看重家族。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可他家里人并不能给予他足够的感情上的养分,让他能更心甘情愿献
祭自己。
他有时候是有点执拗和平静发疯意味的。
就像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问她爱不爱他。
他其实一直都没有感受到爱过(),所有的爱都是附加条件的(),只有付出的人才配得到爱。
他在她这里,没有付出感。
他不是害怕她不爱他,他只是觉得这种没有附加条件的爱,他抓不住。
其实仔细想想有点可怜。
梁思悯不是不明白,所以她没有真的生过气。
只是也没有配合他。
她有时候也会想,自己到底爱不爱他。
她觉得是爱的,但又好像确实匮乏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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