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不能。”
似乎加深了某种刻板印象,觉得他这个人看起来就城府很深很有手腕,联姻只是为了达成某种利益。
但谁能想到,正儿八经的报道里,他谈吐看起来挺温和有礼的。
而且还戴红手绳。
杜若枫看了,笑得不行,特意圈了新闻发给梁思悯。
“你老公高冷冰山霸总的人设崩了。”
“他高冷冰山霸总?”梁思悯狠狠呵一声,“冷笑话的冷么。”
“得了,别装了,明明上心得不行,你其实也很喜欢他吧?”杜若枫知道她背地里一边在操控舆论,一边在搜集证据。
梁思悯坚决否认:“跟我结婚了就是我的人,谁打他的脸就是打我脸。”
“行,你就嘴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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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婧瑶把一沓调查文件递给梁思悯的时候,梁思悯只是随意翻看了两眼,毫不惊讶似地扯了下唇角,然后合上。
果然,和她预想的差不多。
他家里人好面子,不会亲自动手,为了让这事儿显得更复杂更曲折,拿捏了周凌琨,和徐新越。
徐新越就是南城那个和她一起做投资公司的人,也是周嘉煜的表哥,梁思悯认识他,他不认识梁思悯。
上学那会儿周嘉煜跟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也就这个表哥对他挺不错。
当时她之所以被坑,大概就是因为这层关系让她降低了防备心。
不过也好在她没有一开始就坦白和周嘉煜的旧识关系,不然对方可能不会粗心大意留下的全是把柄。
徐新越在南
()城坑了她一笔大的后,梁思悯砸钱耗死了他,他破产后很是凄惨了一阵,恨梁思悯恨得牙痒,车祸出事儿的时候,梁思悯第一反应就是他,只是后来什么也没查出来。
那会儿她就隐隐觉得南城有什么她控制不了的东西,后来抽身迅速,跟周凌琨实在没什么关系,大概是各种因素堆砌在一起,让她警惕心大起。
她这个人张扬且高调,做生意却活泛,赚钱而已,没必要逞能,南城不是她地盘,她大可以慢慢耗着查,但实在没必要。
只是她没有心狠强势报复回去,那些阴沟老鼠该感谢上苍垂怜,闹到衍城来,怕是疯了吧?
后来梁思谌也插手了,也没查出来什么。
真是见鬼。
那就干脆一并算总账好了。
“季家这笔账,说不清,我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苏婧瑶蹙着眉,忧心忡忡,“很多事没有那么简单。”
“在我这儿,很简单。我不爽了那就谁也别好过。”
梁思悯趴在露台的护栏上,护栏外支了几l个木桩,吊着八角吊笼,喂野生的鸟儿用。
天寒地冻,过冬的鸟觅食困难,时不时飞过来驻足。
梁思悯撒了一把谷子,眯着眼看远处:“我上学的时候,其实学习没那么好,我贪玩,不爱学习,胜在好胜心强吧!但偶尔考得不好,我爸还要变着花样夸我,什么虽然我年级第二,但我数学满分……再后来去国际班,老师不公布成绩单了,我就更肆无忌惮,我爸还是能变着花样夸我。因为我喜欢别人夸我,越夸我越积极。我从小就觉得我最厉害,因为没有人抠我的缺点。但季旸不一样,他什么都做到最好,但大家还是对他很苛刻,虽然你成绩第一,但你数学扣了五分,虽然你成绩很好,但你社会实践不够积极……诸如此类,我很少听到谁去夸他,连他爸妈都不夸,觉得他优秀是应该的,也怕给家里同辈压力。”
“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他什么也没有做错过,为什么却是他最委屈。”
苏婧瑶抿着唇不吭声,作为季昀的太太,或许她没有资格说什么。
“可是他真的并不是一点都不在意,他上学时候话挺少的,别人都说他冷漠高傲什么的,但其实没有。他骨子里还是少年心性,但被压抑久了,就觉得什么都不能做,要待人谦和,要规矩守礼,要有绅士风度……大家对他的要求未免太高了。”梁思悯到现在都不能理解,有时候喜欢逗他生气,大概也是觉得他都要憋坏了。
可是既然拿高标准来要求他,他长成了一个完美继承人的样子,现在却又要他收敛锋芒,打压他。
这不有病吗?
“如果不想他接手公司,那就找个能接手的把他踢出去,但如果挖空心思也只能使点不入流的手段,他能忍,我都不能忍,我梁思悯没这种老公,以后我脸面往哪儿搁。”梁思悯深呼吸一口气,呸一声,觉得晦气。
大过年的,什么破事。
季旸也就是心肠太好,给所有人留着体面。
但梁思悯不需要给他们留脸,踩着梁家给季旸施压,当她是死的吗?()
季旸在二楼露台站着,季骁南和他一块儿靠在那边透气,脚下就站着梁思悯和苏婧瑶。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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