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城回来,梁思悯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父母和哥哥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两个人因为什么分手。
她觉得丢脸,恨不得没人知道,连吐槽的欲望都缺乏,只想这个人从自己生活里干干净净消失。
但现在,身边站着自己有好感的对象,和讨人厌的塑料竹马。
那片刻的难堪让她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但她还是保持了冷静,深吸一口气,上前:“前男友,而且交往不到两个月,你干了什么你自己也清楚,就不要再纠缠不休了吧!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再看到你,如果你听不懂,我会用点你能听懂但不太体面的手段。”梁思悯本来就长了一张冷脸,板着脸的时候更是冷若冰霜。
周凌琨从口袋里掏东西,季旸顺手把梁思悯拉了过来。
他怕对方气急败坏干点什么蠢事。
不过好在他只是掏了一把钥匙。
“家门……钥匙。还给你。抱歉,但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误会了,但你完全不听我解释。”他有些委屈地说。
梁思悯一下子就火了,上前一步扬手就是一巴掌:“把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收一收,你当我是你那位娇柔小姑娘呢!说什么信什么。当着我朋友面还钥匙,想怎么着,告诉别人你有我家门钥匙?没想到我是梁正平女儿后悔极了,挽留不了也要把这前男友身份坐实了好让自己名字在衍城变得值钱点儿?”
看他着急想解释,她靠近他,揪住他衣领,压着声音语速极快地说着:“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也不在乎你怎么想,更不在乎有没有误会你,你有一百个委屈也咽回去,别把自己当回事,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周凌琨。最后一次了,我没有报复你不是我对你旧情未了,更不是我心软,我只是觉得看到你就丢脸,报复你都是给你脸,懂不懂?”
她甩开他,觉得脏似的,打开包包,拧着眉拿张湿巾擦擦手:“滚。”
周凌琨吞咽了口唾沫,他印象里梁思悯都是有点冷的形象,但礼貌话少,也没什么架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她真的发脾气。
他举手,作投降状,想挣扎着再说点什么,可嗓子眼堵得厉害,最后只好说了句:“我走,你消消气。”
人走了,季骁南觉得这时候不适合再待,沉默片刻,说了句:“悯悯,再见,如果有人回来骚扰你,可以拨我电话。”
梁思悯扯了扯唇角,点点头,勉强应一声:“骁南哥再见!”
季骁南也走了。
但季旸还在,他手插在口袋里,一副这热闹可真热闹的样子。
梁思悯本来觉得他拉自己那一把还挺男人,这会儿看他一脸看戏的表情,那点好感又顿时消失,她看他一眼,无差别攻击:“你还不走杵这儿当电线杆?看什么看,不是喜欢我吗,我要是嫁给你,你也是这下场。”
“哦,真吓人,不过……你先嫁过来再说吧!”他靠近她,仗着个子比她高,居高临下凑近看她的脸,这个距离,是可以接吻的距离,但放在季旸身上,这就是犯贱的距离。
于是梁思悯刚怒火攻心失了智,又被他激怒一下,她在也扇他一巴掌还是踹他一脚的纠结中,选择亲了他一下。
嘴唇碰到他的脸的时间不到一秒,甚至他都没反应过来她是不是亲了他一下。
反应过来,两个人石化当地。
最后梁思悯哼了他一声,转头走了。
但这一幕被季旸的司机看在眼里,今天季旸临时出门,那是老宅的司机,回去就把他卖给了老太太。
季骁南刚把她的解释说给老太太听,结果转头她就亲了季旸一下,彻底解释不清了,
老太太把季旸的父母叫过去,严肃地讨论了这件事。
季太太大为震撼,当晚就透露给了自己闺蜜——梁思悯的母亲周邵红女士。
于是梁思悯当晚回家就被三堂会审,任她怎么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都没用。
而且因为今天金庭有活动,广场那边架了相机,直播的时候镜头突然转过来,俩人正好入镜了。
不仅她爸妈,朋友圈好多人都知道了。
梁思悯被勒令交待,可她有什么交待的,说她贱了一下恶心他。
真话没人信,她又被锁了一周在家反省。
“如果杀人不犯法,季旸已经死一千零一次了。”
梁思悯突然扭头,微笑着对路宁和杜若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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