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拿着她的话筒,问她:“你是因为电视剧泡汤了,所以才借酒消愁的吗?”
“呸!”金迷不屑地呸了一声,动作看上去确实很不在乎这个角色,“一部S+古偶剧,真当我稀罕吗?我分分钟就能接到个更好的!”
“哦,那你该不是因为误会我和别人约会,才气成这样的吧?”
金迷听完他说完,愣了好一会儿,才哈哈大笑起来:“你真幽默。”
谢迟:“……”
他真的很像转身就走。
“我是因为,那个吕勇竟然也觉得我……我家金迷会吸。毒!”即使喝醉了,金迷也下意识地警醒着。
这话却让谢迟的眉头微微蹙起:“你很在意他的看法?”
金迷道:“你不懂,他原来为了追求金迷,被他爸打断了腿,可他拄着拐杖,还往金迷的片场跑啊!这是何等的精神!像他这样的脑残粉,都不相信金迷是冤枉的,那金迷的其他粉丝呢?他们是不是也都不相信她?”
金迷说到这里,鼻头一酸,竟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全世界只有她的父母和经纪人,相信她是冤枉的。”
谢迟看着她沉默了一阵,开口道:“我也相信她。”
金迷的哭声止住了,她看向谢迟,似乎有些惊讶:“看不出来,你才是金迷真正的脑残粉啊。”
谢迟没有再说话,放下手里的酒杯,上前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抱人抱得格外娴熟。
金迷起初还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但很快就像是累了,窝在他怀里不动了。等谢迟把人放下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今天又是羡慕她睡眠质量的一天呢。
谢迟直起腰,金迷却突然痛呼一声,谢迟一愣,发现金迷的头发缠在了自己睡衣的纽扣上。
刚才那一下应该是把她拽疼了,可绕是这样的,她也没醒。
……
谢迟只得重新坐回床边,低头开始接金迷的头发。
解不开,根本解不开。
谢迟开始找剪刀。
目光所及的范围内没有发现剪刀的影子,床头柜的抽屉里也没有。
现在有两个解决方案,要么他今晚睡在这里,要么抱着金迷,在屋子里找剪刀。
金迷的头发柔软且细,乌黑发亮,谢迟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不忍心这种情绪。
他忽然想到,还有第三种方案,把金迷叫醒。
半分钟后。
谢迟必须承认,有的人睡过去,就像死过去了一样。:)
“哼。”想到自己大晚上的本就难以入眠,还陪着金迷折腾了这么久,就算回房也肯定失眠到天亮了。
而有的始作俑者,却睡得跟死猪一样。
谢迟把金迷往里面挪了挪,就这样在另一半床上躺下了。他倒要看看,她能睡多久。
金迷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亮,椰果已经按耐不住在外面挠门了。
她慢慢睁开眼,觉得脑袋传来一股熟悉的隐隐疼痛之感。
哦,昨天她又喝醉了。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偏过了脑袋。
本应该空空如也的地方,现在躺着一个成年男人。
一个熟睡中的很帅的成年男人。
他的呼吸绵长均匀,睫毛安静地垂着,俨然还在安详的睡梦之中。
睡得真香啊。
金迷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喊了出来:“谢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