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佳希恰好要出差去上海几日,也算给了他疗伤的独处空间。未来数年、数十年的时光里,只要一想起这件事,都能让她笑很久。
如此一想,岳靳成倒也释怀了。
能让付佳希快乐,也算功德一桩。
几日后,付佳希从上海出差回津城,刚下飞机,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佳希姐,好久不见。”
确实许久不见,竟是万钰。
咖啡店。
万钰环顾一周,感慨道:“我和你上一次见面,也是在这家店。”
付佳希问,“你的店,开起来了吗?”
万钰惊喜,“你还记得?”
“嗯,你说,你想开家丧葬用品的店。”
万钰点点头,神色难掩骄傲,“开业快一年了,生意还不错。”
付佳希颔首,“恭喜。”
万钰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虽然不比从前,但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亲手挣的,花得有底气,腰杆挺得直。”
付佳希抿了口咖啡,语气平静道,“自己的选择,好与坏,都是自己受。人前轻松,必定人后受罪。受的哪种罪,辛酸苦辣,只有你自己明白。”
万钰叹了口气,在这一声叹气里,大概又回忆起过去。
几秒而已,她重绽笑容,“想通了,既想过好日子,都得先吃苦。既然无论怎么选择,都要吃,还不如选一种,能让自己有尊严,体面的苦。”
付佳希没有太明显的情绪共鸣,只端起咖啡杯,隔空做了个无声的,干杯的动作。
万钰笑了笑,看向她,“我以前是真蠢,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哎。现在想想真是何必呢。女人干吗总为难女人,要找麻
烦(),也得找他们男人的。
付佳希嗤声?()_[((),“所以我是冤大头,你是靠踩着我才明白这道理。”
万钰连声道歉,“我也不能做弥补了。我那小店卖的东西,也不适合送礼。”
付佳希嫌恶道,“你赶紧闭嘴。”
万钰笑出了声。
付佳希暗自感慨,很奇妙,时间是一把有着无限可能的钥匙,既能将一些希望彻底锁死,比如她与岳少恒。也能将一些看似封堵的死路,重新开启一条通道。比如此刻。
安静片刻。
万钰忽然问:“你知道岳云宗又要结婚了吗?”
付佳希皱眉,“又?”
万钰不敢置信,“你竟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他嫂子?拜托,你们现在才是一家人。”
“你别跟我搁这儿内涵。”付佳希不让理,“他是你前夫,你当然是最清楚他动向的。”
万钰噘了噘嘴,“这么久过去,我还是说不过你。”
付佳希扬了扬下巴,“有的学。”
万钰欣然承认,笑得真心实意,“佳希姐,以后我多请你喝咖啡,跟你多学。”
“只是咖啡?你也太小气了。”付佳希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珍馐美味,帝王蟹。”
“嗯嗯嗯!一定!”
付佳希很好奇,晚上问起岳靳成,“岳云宗又要结婚了?怎么都没听你提过?”
岳靳成脱掉大衣,解开西服马甲的束带,晚上出席了一个正宴,不知喝的什么酒,烧心得慌,束带勒着腰腹,就更难受了。
此刻,他索性将上衣全部脱掉,赤着半身,宽肩窄腰的劲瘦好身材,下边穿戴齐整,西装裤笔挺有型,暗色条纹皮带极富质感,没有任何外露的logo。
付佳希无意识地咽了咽喉咙。
岳靳成瞥她一眼,“别心急,总得等我洗个澡先。”
付佳希无语,“我哪里心急了?”
“你都咽口水了。”岳靳成淡声说,“是饿了?你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不是,我没有咽口水。”付佳希慢慢反应过来,笑着挥拳要打他,“差点被你绕进去了,我问你岳云宗,你跟我扯七扯八的。”
“七八啊……”
付佳希连忙去捂他的嘴,“Stop!禁止谐音梗!”
岳靳成环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肩头用力呼吸,沉声说,“你看你,一周不见,出差回来后第一个关心的都不是我。”
付佳希侧头,亲了亲他鬓角,“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