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不吭声,闭上眼不看他。
白启嘉却坐在她身旁,拨弄她掉下来的一撮碎,说:“饿吗?还不能吃饭,渴不渴?其实也不能喝水。”
秦歌睁开眼,这个病房里的其他人早早都躺在床上安静下来,秦歌小小的声音里含着决然与黄连般苦涩的味道,问他:“你都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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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孤单,将被温暖
? 秦歌睁开眼,这个病房里的其他人早早都躺在床上安静下来,秦歌小小的声音里含着决然与黄连般苦涩的味道,问他:“你都知道了吧?”
“恩。”白启嘉点点头,语气依旧平淡如云,“睡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秦歌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她只能闭上眼,把被子拉过头顶。眼前一片黑暗,她一动不敢动,生怕拉扯到伤口,虽然平躺很累,但还是疲惫得慢慢睡着。白启嘉一直等到熄灯了才把秦歌脸上的被子拉开,他在黑暗中凝视她,刚才的风轻云淡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他不愿为外人露的担忧。
下半夜时,秦歌的消炎针终于吊完,白启嘉没喊护士,自己小心翼翼地把她手背上的针拔了,拿着一个空瓶出去,对护士说:“麻烦帮我照顾一下三十五床,我很快就回来。”
护士知道他是楼下的医生,点头说好。
白启嘉从五层下到四层,进办公室时值班医生正在吃泡面,一个措不及防躲都来不及,白医生借用了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噼啪几下,显示屏上滑出一整页关于一个叫秦歌的病人的历史病例。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所看到的,还是让他意外了。
今夜是徐护士值班,意外现本该休假的白医生在这里,赶忙跑过来关切:“白医生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白启嘉快关掉界面,说:“突然想到点事情,上来看看。”
徐护士说:“你不忙吧?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是关于……”
“改天吧。”白启嘉站起来打断她的话,“我要回去了。”
他担心秦歌,匆匆又从四层跑上五层,撩开布帘看她没醒,才叉着腰喘气,值班护士过来说:“没事,我都看着的。”
“谢谢。”
这个词,这一天,他说了太多次。
天还没亮时秦歌醒了,一睁开眼就能看见白启嘉在床头不眨眼地看着自己,他问:“是不是很痛?”
秦歌摇摇头:“不痛。”
她撑着床沿坐起来,那一刻腹部的伤口似乎狰狞着要裂开,她停了停,害怕得不敢呼吸,然后尝试着慢慢把腿挪下来。白启嘉看懂了,双手放在秦歌手臂下将她整个提了起来,小心避开她的伤口。
他牵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然后,他蹲下来,给她穿鞋。
“扶着我。”他说。
秦歌跺了跺,借着护士站透进来微弱的光,看着地上的人。他那么高,却蹲得那么矮,背脊宽厚,低头握住她的脚踝。
他的力气比她大了好多,这一刻他在她心里已经不再是那个少年,而是真正的男人。他不知从哪里准备的棉拖鞋,尺寸正好,内里的绒毛挠着脚心,让人安定。
“厕所在那边。”他站起来指了指方向,一手扶住她。